葛越倒吸一口冷气,“何人领兵?打的谁的将旗?” 斥卫道,“领军之人似乎是席拓帐下的勾华,打的是他的将旗。” “勾华?” 葛越手指一颤,几乎有些不住手里的战报。 勾华,地位仅次于蒙西,是席拓麾下六悍将的其中之一。 此人领五万兵马前来攻打谷城,可谓是有备而来,甚至势在必得。 亲卫顿时头大,“要不,咱们给二娘传信?” “让二娘派人前来支援?” “此事要急报二娘。” 另一个亲卫道,“我们兵力不足五千,勾华却有五万之众,他若强攻,谷城必失。” “谷城如果失守,便等于切断二娘与方城之间的联系,让二娘彻底陷入盛军的包围圈之中——”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让二娘回援。” 葛越手指收紧,又慢慢松开,“二娘若分兵来救我们,那才是中了席拓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们只能靠自己。” “以不足五千的兵力,守住咽喉之地的谷城。” 亲卫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我们怎么守?” “兵力如此悬殊,我们根本守不住。” “我们守得住,也必须守得住!” 葛越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是二娘身后唯一的屏障,怎能让她腹背受敌?!” 曾经青□□哭在众多兄长们庇佑下长大的少年此时眉眼坚毅,不容置喙,“传我将令,全城戒备,以待盛军!” “我们就是死,也要拖着勾华的五万大军一起死!” 又一场战火蔓延开来。 将星云集的修罗场,神州大地成为一个又一个绞肉机,将士们全无畏惧,为心中信念慷慨赴死。 · “唔,又死一个。” 商溯百无聊赖看着官道上又被老仆射杀的信使,懒懒打了个哈欠。 这是这个月第十个八百里加急送战报的信使,老仆将人射杀之后,将信使怀里揣着的战报拿给商溯,而后轻车熟路毁尸灭迹。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无人会留意官道上的一顶湛蓝小轿。 接连数日休息不好,商溯没甚精神,草草看完战报,便把战报随手扔在一边,“走吧。” “不会再有人给大盛天子送战报了。” 相豫已突破席拓在苍龙山布下的封锁,不日便会抵达京都城下。 而那位只手擎天支撑着腐朽至此的大盛的统治的大司马,也将会败在姜二娘手下,成为历史上以少胜多的奇迹神话。 唯一不同的是以少胜多的战役多是世之名将对阵泛泛之将,而姜二娘与席拓,却是顶级名将的生死厮杀,这样的斗将才有意义,足够让后人翻来覆去研究几千年。 只是对于他来讲,却枯燥得很。 ——顶级名将的斗阵又如何?翻来覆去左不过那几套,让他多看几眼便犯困。 所以说兵书不能看太多。 看得太多,兵法变化便烂熟于心,别人刚出兵,你便已知晓结局。 着实没意思。 商溯一唱三叹,“左右无事,往京师大营走一趟。” 小姑娘没甚兵马,给她骗点兵马来玩玩。 拱卫京都的京师大营有三十万大军,不能让这些人把相豫的五万大军一网打尽。 哒哒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 三日后,一支大军从马车走过的地方经过,无色旌旗遮天蔽日,千军万马的奔腾让地面为之颤抖。 相豫以马鞭遥指京都的方向,意气风发道,“阿和,等到了京都,阿父便称王,给你封公主!” “那我便谢谢阿父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