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小姑娘找了半日没有找到自己,气量狭小的少年仍在生气。 “哦。” 相蕴和哦了一声。 家道中落的人都这样,像是浑身长满刺儿的小刺猬,见谁便刺谁。 相蕴和人美心善,决定给落魄的贵公子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威风不再的事实,便善解人意点点头,温温柔柔说着话,“那我不管。” “我走啦。” 相蕴和笑眯眯与少年辞行。 “???” 我把你叫住就是为了让你来跟我道别的?! 暴躁的少年气得想掀桌。 “不许走。” 商溯道,“谁让你走了?” 相蕴和奇怪看了眼马车上的人,“不是你不让我管的嘛?” “既然不让我管,那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 孤高桀骜的少年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我不让你管,你便不管,我让你去死,你便去死么?” 少年口不择言。 相蕴和不悦蹙眉。 这人说话还是这么讨厌! “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相蕴和生气道,“看你行事也是大家公子,怎这般不知礼仪?你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吗?” 商溯冷笑,“我父母早死了。” “......” 怪不得这么没礼貌,原来是有人生没人教。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少年的受气包。 阿父阿娘将她捧在掌心养了这么多年,为的不是让她在一个落魄贵公子面前受气的。 相蕴和决定不跟孤儿打交道,“哦,那你挺可怜的。” 说完话,直接转身离开,连余光都不分给马车半点。 “???” 所以你在生什么气哦? 该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商溯抬手掀开轿帘,“相蕴和,站住。” 哼,她才不站住。 她又不是他的奴仆,要被他呼来喝去。 相蕴和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马车上的少年有点急。 老奴适时伸出手。 少年扶着老奴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准备去追气呼呼走路的小姑娘。 但在他动身之前,他忽而想起小姑娘看见金珠时的两眼亮晶晶,动作微微一顿,回手从案几上抓了一把金瓜子,快步追小姑娘。 “相蕴和,你给我站住。” 少年声音气急败坏。 小姑娘却理他也不理,径直往前走。 幸好他比小姑娘大几岁,个子高,腿又长,三两步便追上了小姑娘,手一抬,拦住小姑娘的去路。 小姑娘此时正在生气,脸上冷冰冰,抬手便打他胳膊,他胳膊一缩,避开小姑娘的动作,看着冷冰冰的小脸,心里更加堵得慌,声音不由得更冷三分。 “你在气什么?” 商溯没有好气道,“该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 摊开手,掌心是方才抓的金瓜子。 日头正好,金瓜子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泽,相蕴和瞳孔微缩,差点被金光晃了眼。 想要绕开商溯走路的小姑娘瞬间走不动路。 “行了,别气了。” 少年声音冷冰冰,动作却很轻,拿帕子包了金瓜子,轻手轻脚塞到小姑娘手中。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