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派人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一笔足够赎身的钱,让草民将嘴闭牢了,去个谁也寻不到的地方,绝不能将此事为外人道……” 穆兮筠的面色愈发苍白起来,“这些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穆大姑娘真是好笑。”林毓说话向来不客气,“你寻来的证人说的就是真话,我寻来的便定是作伪了!” “可这些话,的确证明不了什么。”萧贵妃幽幽冒出一句。 既得到了这个局面,索性谁也别想靠证词翻身,谁也别想占上风。 林毓似也看出萧贵妃所想,人人都说她生的那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机敏睿智,可若她这母亲是个蠢笨的,想来魏子绅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 更何况,她林毓可是林家人! “这一面之词的确难以信服,可臣妇有一法,能彻彻底底地验明究竟是谁在说谎。” 说着,她将视线投向穆兮筠,眸光灼灼,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穆兮窈疑惑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个证据不在旁处,不就在穆兮筠自己身上吗! 而且这还是她绝对否认不了的铁证! 穆兮筠被这目光看得背脊一阵阵发凉,全然不知她们要做些什么,可坐在她前头的贵妃片刻后,却是面色微变,似也意识到什么。 “既得穆大姑娘说,三年前,镇国公府那夜,安南侯毁了她的清白,那找人来验一验,穆大姑娘是否还是完璧,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林毓这一席话,登时吓得穆兮筠大惊失色。 见得她这般反应,穆兮窈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她这姐姐光是沉浸在即将成为侯府主母的欢喜中,当是没有提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定还是完璧! 太后闻得此言,眉梢微挑,旋即瞥了眼身侧的沈嬷嬷,沈嬷嬷会意,行至穆兮筠跟前,“穆大姑娘,请吧。” 穆兮筠已若失了魂一般,神色呆滞,见她不动,沈嬷嬷伸手去拉,却见她骤然大吼起来,“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见她不配合,沈嬷嬷同殿中几个宫婢使了眼色,几人上前,强行将穆兮筠带至侧殿。 一盏茶后,沈嬷嬷再出来,冲太后微微一颔首。 一切已再了然不过。 见穆兮筠被压着跪倒在殿中,萧贵妃赶忙站起身,指着穆兮筠怒道:“枉我如此相信你,还帮着你跟陛下求情,让陛下给你和安南侯赐婚,你竟如此欺骗于我!” 说着,她在太后面前跪下,抽泣着告罪:“太后,是臣妾糊涂,随意听信于这个穆兮筠,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眸色冷沉,她攥着手中的菩提佛珠,凉声道:“穆家大姑娘穆兮筠胆大妄为,意图设计安南侯,如今更是欺君罔上,罪无可恕,便送去刑部,由刑部禀公处置吧。” 殿内宫人闻言将穆兮筠带下去,穆兮筠却像是骤然惊醒一般,不住地挣扎着:“不要,我不要下狱,我没错,错的是你,是你,穆兮窈,是你抢了我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听着穆兮筠远去的声儿,穆兮窈微微闭了闭眼,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仍是执迷不悟,果然是她那姐姐了。 人的性子一旦定了,根本是轻易改变不了的。 太后又看向跪在底下的萧贵妃,“你身为后宫贵妃,不替陛下分忧,却随意听信旁人,闹出这样的事儿来,这三个月便在自己的殿内好生闭门思过吧。往后若再多事,你这贵妃头衔也不必要了!” 萧贵妃吓得浑身一激灵,深知这般惩戒已然算轻的了,忙磕头谢恩,退出慈寿宫去。 至于那两个婆子,太后亦命人带了下去,只道胡说八道之人,往后也不必再开口说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