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纪锦川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 纪桐用小鸡鸡顶他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曾偷偷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了院长,可院长只是笑着告诉他这很正常,是成年后发情前的立耳兽正常的生理反应,或者说是一种求偶性质的性暗示…… 纪锦川内心非常矛盾。 若纪桐就是唐典,那么他怎么顶自己也没关系,可尽管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事,纪桐的表现也和唐典越来越像,但终究也无法确定,他自己都快要被弄疯了。 纪桐察觉到纪锦川情绪的变化,撑起前臂,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什么,”纪锦川揉揉耳朵,“快下来,我饿了。” 纪桐沉下脸,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又不和我说,动不动就不高兴,不高兴了也不和我说,好几次都是这样!”说罢,他赌气似的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桐一路跑到后院儿假山下的小山洞里,那是他的秘密基地,里面有各种他所珍藏的宝贝。 一脚踢开洞口的石头,他钻进山洞里,闷闷不乐地翻着自己的一堆收藏。 色彩漂亮的鹅卵石、宝川脱毛期掉下来的一撮毛发、宝川剪掉的指甲、宝川送给自己的生日花束,虽然已经干枯了……宝川宝川宝川,全都是宝川,十个宝贝里面有八个都和他有关系。 纪桐没了兴趣,把下巴搁在爪子上,尾巴无精打采地摆了摆,伸手扒出一个画轴。 用力一推,画轴展开,上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纪桐忿忿地盯着他,这画还是他偷偷从纪锦川的枕头底下摸过来的,以纪锦川现在的模样画这么一幅画非常困难,但这更看出了他的用心所在。 锦川心里有人了,而且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每次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纪桐心里难受极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心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他用力揪了一把耳朵,暗暗埋怨自己不争气,成年有一段日子了还没化形……要是自己变成了一个好看的男人,说不定、说不定宝川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伸手拿过一支笔,他板着脸把画上男人的脸涂黑了,末了又在那人头顶上加了两个直立的耳朵,最后添上一句话: “这个人是纪桐,立耳兽纪桐!” 做完这些事,纪桐心里稍稍好受了点儿,趴在石头上,认认真真地在男人身旁画了个垂着耳朵的小动物。 画着画着,他握着笔睡着了。 纪桐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低头一看,是光溜溜的两条长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