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拿开,静悄悄地挪上轮椅,找酒店前台热了饭、剥了虾、洗了手,然后,喊醒她起来吃宵夜。 她睡眼惺忪,眼睛好似用刀拉了一条缝,唔唔道:“哇,看起来好好吃呀……” “眼睛都没睁开,能看到什么?” 听到林柏楠的吐槽,她索性不睁了,给他撒娇,闭着眼睛张开嘴巴:“啊——” 耳边传来他无语又宠溺的一声“嘁”,接踵而来的是热腾腾、香喷喷的一勺海鲜砂锅粥,以及他的声音:“张嘴。” 就这样,一勺粥、一只虾、一块鸡肉、一口蔬菜,袁晴遥闭眼盘腿坐在“贵妃椅”上,没用手就吃完了一顿夜宵。 期间,她还故意装作很惊讶:“咦?这虾怎么一个壳也没有?” 又一只弹软的虾子喂进她的口腔,她听见她的少年说:“林柏楠给袁晴遥的虾什么时候是有壳的?” 她吧唧着嘴,笑着回复:“袁晴遥同上。” 十二点半左右,林柏楠送袁晴遥回去了她和何韵来的房间。那时的他们还没正式交往,再加上两人年纪尚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共度一夜,传出去了总归不得体。 * 窗帘缝隙里流进城市的斑斓霓虹,华灯初上夜未央,雨停了,灯灭了,缘分与爱衔接了。 袁晴遥翻身,轻轻拥住林柏楠的脑袋,他刚洗干净的头发毛茸茸的,还有两撮淘气的毛毛不知何时翘了起来,呈树枝状,尖端打弯,一左一右,就像两根鹿角。 漂亮、圣洁、忠诚、平静、带一点清冷的神秘感,以及那双空灵的小鹿眼,她的林柏楠和“鹿”有许多共同的特点,既然如此,她祈祷再多两个寓意,那便是长寿和幸运。 她卷着他的头发玩,怀里的他动了动,束紧她的腰,说了句有撒娇之嫌疑的话:“唱首睡前歌吧。” “你要我哄你入睡?” “不行吗?” “你胆子很大啊!不怕做噩梦吗?” “躺在你怀里我能做什么噩梦?” “那我唱了哦……”袁晴遥格外认真地清嗓子,还小抿一口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润润嗓子,仿佛只要准备工作做充分了,她就能唱得好听,张开嘴巴,她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哎嘿哎嘿……” “……”林柏楠从袁晴遥的胸前探出头来,嘴眼都绷成了直线,略有出神。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她歌词“唱”得清晰,他差点没听出来是哪一首歌。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袁晴遥把林柏楠的头按了回去。 就在他以为她要正儿八经唱“摇篮曲”的时候,她冷不丁地用指尖划拉了一下他的脊椎! “嘶——”力度不大,但他吃痛抽吸。 “抱歉抱歉!我看你生龙活虎的,还以为你说你下雨天难受是骗我的,骗我多和你腻歪一会儿。”袁晴遥吐吐舌头,另一只手做样子,教训了一下闯祸的那只手,“原来不是,原来是我这个‘安慰剂’效果显著啊!” “我不说你就不能和我多腻歪一会儿吗?”某人申诉。 “我……考虑一下?”她装作犯难。 “袁晴遥。” “嗯?不高兴啦?” “我还是个病人。”林委屈说。 “好啦好啦,不闹了,我们以后天天腻在一起。我要唱了哦,你做个心理准备……”她的小手轻拍他的手臂,吱吱哇哇地唱了起来,“光透进来,把梦刷白,舍不得你会醒过来,不要现在,昨夜走太快。说不上来,隐隐烫在胸口一块,吻你脸颊,证明此刻真的存在。是你让我相信爱,对我慷慨,是爱,我们是注定不是意外……我唱得有进步吗?”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