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恶劣,都必须要遵守诺言,接受不了也必须要接受,怨不得别人。” 栾彰听得出来王攀是在嘲讽自己,怪不得别人的潜台词是要怪就怪自己。他余光秒到屠语风的身影出现,离得最近的刘树正要上前应付,他就用下巴指指那边示意王攀:“去干点正事吧。” 王攀扭头一看,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桌子上端了酒杯就过去了。 有泳池有乐队有美食美酒的露天派对是畅快惬意的,大家没了工作场景下的种种拘束,可以尽情享乐。屠语风与这画面极不搭调,哪怕脱下了之前那套较为正式的装扮,换上了休闲轻薄的西装,都难掩其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王攀心想,那么不高兴就别来,又没人求你。 他把屠语风骂了一个遍,脸上堆满笑容迎了上去,顺手拉着屠语风的胳膊把人领到泳池一侧,别让他挡在路中间叫其他人玩不痛快。 栾彰毫不关心王攀如何对金主阿谀奉承,无所事事的自己躲去一角找清净。他并不喜欢人类之间的社交,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浪费时间。周遭的环境对他来说是嘈杂的,正当他想要屏蔽时,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个频率跟其他人都不同,像是毛衣上跳出来的线头一样叫人在意,他看周围人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只有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几乎不用大脑分辨,顺着那个声音的线头捋过去,终点自然而然是纪冠城。 纪冠城也在看他,隔着围绕的人群。 对视片刻,栾彰走上前拨开人群,见纪冠城已有些脸颊泛红,便对找了个借口将纪冠城从围攻之中解救出来。他正带纪冠城往酒店大堂走,忽听泳池那边传来惊叫落水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就见跌入泳池的屠语风将同样落水的一位女性托到岸上来,而后他自己双臂撑起身,带起的水如帘幕一般哗啦啦落下。 王攀赶忙去扶屠语风,屠语风甩甩头发,将自己变沉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丢到地上,里面的衬衣着水后紧紧贴着皮肤,白色转为透明,露出躯体的模样。众人这才看到屠语风的背后竟然有一团若隐若现的颜色,似是一块纹身。 这与屠语风的给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可细细想来又与他那狠厉阴冷的形象并不违和。王攀找了一条大毛巾披在他的肩膀上,同样也阻隔了大家探究的视线,和屠语风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纪冠城跌入柔软的大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栾彰轻轻侧躺在他身边问道:“喝了多少?” “没有多少。”纪冠城把脸埋进被子里,说话都是闷声,“只是懒得应付了,还好你救了我,要不然他们一直问,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