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这些都建立在人机互传的底层逻辑之上,只是目前在临床方面大家仍然有所保留。不论把某些信息存入或是从大脑里取出,要么干脆用人工智能去接管大脑工作,这些都是可以被实现的,因为是一个绝对值的工作。可如果让大脑作为传输介质,那么即时运算的效率就要几何倍的增长,而且人脑工作和人工智能的工作产生了大量的交叉,能量释放过程中对于大脑的影响还是个未知数,风险性很大。我只能说我对此方向的研究很感兴趣,也做过尝试,但是动物大脑的能力远不及人脑,所得到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其他试验品可选的实验,只是它既不能解决人机协同问题,也不能根治疾病,就像做理论基础研究一样,商业前景也不被大家所看好……没有人愿意冒然尝试。” “可是所有上层建筑不就是建立在基础理论的研究之上吗?要是能打通这一环节,也许会对我们有更多的帮助。” 栾彰略带试探略带引导地问纪冠城,“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也不一定能验证。我再研究研究看看吧,等有了阶段性的成果,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栾彰说:“不要学着别人做疯狂科学家。” “当然不会。”纪冠城踮脚亲亲栾彰的额头,“你放心,我有分寸。” 现在的纪冠城看似走在栾彰安排的路线上,终点似乎也是栾彰的预设,可栾彰看着纪冠城的笑容却始终怀有忐忑心情。他从纪冠城问他的问题中大概能猜到对方的一些想法,并且他深知纪冠城完全有能力把想法付诸于实践。 如果让纪冠城这么继续研究下去,是否真的会有所成果呢?那时的纪冠城会以怎样的姿态站在自己身边呢? 抑或那时他已经不必隐于自己的光芒之下了。 栾彰陷入沉思。 纪冠城出入数据中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记录可以得知,纪冠城在疯狂阅读着人机互传临床日志。而从实验室的每日报告来看,纪冠城所在项目组终于攻克了眼前的重大难题,而关键性问题的解决方案正是纪冠城提出来的。 当天栾彰并未在场,纪冠城离开实验室之后第一个电话打给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 “恭喜。”栾彰表现得同样开心,“接下来就要实装并入观云的主干了,你之前都还没有去过主干机房吧?” “对!就是这个礼拜五。”纪冠城激动地说,“礼拜四晚上我肯定会激动得睡不着觉的。” “那我们就做一整晚。” “我在说正经事!” “我说的也是那天晚上的解决方案啊。” “真的是吗?”纪冠城有些无语。 栾彰大多数时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很清淡缥缈的,有时像天边未有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