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力气悬殊太大了,萧弄往日一只手就能把他提起来了。 钟宴笙急得有点想哭,又不敢把外面的暗卫叫进来帮忙把他从身上撕下来。 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怎么会爬到萧弄身上来了。 肯定会被当做奇怪的人的。 他挣扎来挣扎去,非但没能挣扎开,反倒因为他反复地蹭动,引起了萧弄的一点变化。 钟宴笙立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简直羞愤欲死。 这个……流氓! 什么时候了! 钟宴笙不乱动了,反倒让萧弄有些不满似的,明明在昏迷之中,竟然还抬起手,在他臀上打了一下。 力道说不上多重,但真的有点疼,打得钟宴笙脑子发蒙,浑身一抖,迅速从耳尖红到了脖子上,简直不可置信:“萧……衔危!” 踏雪把脑袋拱过来,嗷嗷叫了声,也不知道是添乱告状还是想凑个热闹。 简直是宠物随主,钟宴笙手忙脚乱地把踏雪的脑袋推开。 臀上还疼着,他完全没料到萧弄昏过去了还能干这种事,感觉要昏过去了的人等会儿就要变成自己了。 僵硬着趴了会儿,萧弄好像自然地冷静下去了点,钟宴笙松了口气,感觉得尽快把他弄醒,垂下眼睫,犹疑了会儿,凑上去贴上萧弄冰凉的唇瓣。 萧弄的唇薄薄的,看起来很薄情锋锐,笑起来时总是显得很不真诚,似笑非笑的,朝里的大臣们看到他笑就浑身瘆得慌。 可是钟宴笙知道,萧弄比谁都要重情义。 若不是他宽和待下,展戎也不会是那么副性子,黑甲军也不会信服至极,交托性命给他。 他不太熟练地慢慢舔开萧弄的唇缝,湿湿地亲他,鸦黑的眼睫颤动着,祈祷外边不要有人进来看到。 不然这场面真的完全无法解释了。 他跟只小猫似的,不太敢伸舌头,湿哒哒地亲了几下,刚鼓起勇气把舌尖刚探上去,唇舌就骤然被蛮横地攫夺,细微的水声被呼呼风声吞没,钟宴笙腰一软,被牢牢困在萧弄怀里亲得透不过气,舌根发酸。 好不容易终于分开了唇瓣,他的嘴唇已经水红一片,鼻尖也泛着点红,呆滞地低头看了眼仍旧在昏迷之中的萧弄,终于意识到了,萧弄哪怕昏睡着,也能把他弄得叫不出声。 要不是这地方天寒地冻的,他都怀疑萧弄这坏狗能在昏迷中把他办了。 暗卫方才提醒他说,萧弄昏迷时的攻击性很强,他们都不敢轻易接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带到这里的。 原来是说这方面的攻击性吗? 大流氓。 缓了会儿后,钟宴笙闷着脸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 楼清棠说过,多做点亲密的接触能缓解萧弄的头疾,可是他碰也碰了,亲也亲了,萧弄怎么还没醒? 总不至于……要真的跟萧弄睡觉吧。 跟萧弄睡觉也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个地方,他会冻死的。 钟宴笙心里忐忑,想着干脆回营地再考虑好了,正想呼唤屋外的暗卫,让他们备马,一个暗卫忽然闪身进来,看见钟宴笙趴在萧弄身上的姿势,愣了一下,又低下头,语速飞快:“小公子,一里地外出现了蛮子骑兵的踪影,百来个人,我们人手不足,王爷还未苏醒,绝不能正面对上!” 钟宴笙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萧弄的情况是绝对不能被蛮人发现的,大张旗鼓地派出人手,定会被发现,所以他才只带了十几人就出来了。 黑甲军的确是以一敌十的精兵,但蛮人骑兵也悍利凶残,以极少人对多是不可能的。 况且蛮子恐怕做梦都想宰了萧弄,倘若发现萧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