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拨刺客,虽然没伤到他,但是他很害怕,更害怕萧弄是不是受了伤。 好不容易找到萧弄,见到他没有出事,他还来不及惊喜,萧弄却意识不清的样子,一直在欺负他,舔他啃他咬他。 他神经高度紧张,不知道怎么发泄那些情绪,被萧弄抓着,用这种方式被迫抵达情绪的巅峰,又倏然回落下来后,强压在心底的委屈后怕惊恐担忧等等一股脑地冲了上来。 钟宴笙鼻尖一酸,眼睛眨了一下,汇聚在眼眶中的泪水突然就连着线地滚出了眼眶,压着声音哭起来:“萧衔危……我、我不理你了。” 滚烫的泪水砸到手背上,萧弄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望着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衣衫不整哭着的钟宴笙。 钟宴笙就是想哭,他也不想哭出声,咬着唇一个劲儿落眼泪,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不清的,好半晌,他感觉到抓着他的手松了松,给他穿好了亵裤和褶裤,拉好衣袍,一丝不苟地束好了衣带。 然后他被带进了熟悉的怀里,虚虚地圈着,是个他想挣开就能挣开的力道。 在突然出手将他抓到这里之后,萧弄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或许是好久没开口了,嗓音低沉晦涩,不如平日的从容镇定:“对不起。” 萧弄抬指揩了揩他脸上的泪,紧拧着眉,完全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别不理我。” 钟宴笙抬眸撞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抽噎了好几下,才勉强止住哭泣,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着问:“你……好些了吗?” 萧弄脑子里那根筋还在一抽一抽地狂跳着,意识介于清醒与模糊之间,隔了会儿才应声:“嗯。” 大概。 钟宴笙想想他方才的样子就害怕,想知道让他醒过来的方法:“你怎么忽然清醒了?” 闻言,萧弄顿了顿,瞄了眼他的腿根,面不改色地抚了抚他毛茸茸的脑袋,不想再吓到这只担惊受怕的小鸟儿:“听到你哭,就醒了。” 钟宴笙感觉他的语气很不真诚,怀疑他在骗自己,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不想追究萧弄,哦了一声,还想再哭会儿,脑袋抵在他怀里,继续啪嗒啪嗒掉眼泪。 萧弄只能继续给他擦眼泪,哄他:“下次给你咬回来。” 钟宴笙气闷,踹了他一脚:“谁要咬你!” 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开始都不敢正眼看他,现在说踹就踹的。萧弄垂眸认错:“好,那还是我给你咬。” “……” 钟宴笙本来就还病着,给萧弄这么一通闹,出了身汗,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清醒了点,嗅到了萧弄身上愈发浓重的血腥气。 他一惊,这才察觉到萧弄腰间那块衣袍一片暗色,是湿的,只是萧弄穿着黑色的衣袍,才不那么显眼。 钟宴笙伸手去抓萧弄的腰带,还没够上,手指就被轻轻捉住了。 “做什么呢,迢迢。”萧弄含笑问,“这就准备报复本王了?” 钟宴笙真的快给他气死了:“你别不正经,给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了楼大夫给的伤药……唔。” 萧弄忽然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想到萧弄的嘴方才做过什么,钟宴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忘记该继续哭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嘘。”萧弄望向外面,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有客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瞎弄最厉害的本事:把老婆弄哭又把老婆哄好。 第五十八章 萧弄亲过来时, 钟宴笙感觉他嘴里味道怪怪的。 要不是发现萧弄受伤了,他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