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子一个调调,让人咬牙切齿:“这是两位主子的马车,你想上去做什么?怀的什么心思?” 要不是周围还有宝庆府当地的官员眼巴巴望着,霍双气得一梗,差点又跟展戎吵起来。 怀的什么心思?分明是定王不怀好意吧! 他咽下那口气,沉着脸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散开,护在马车周围,展戎也施施然带着提前下船的亲卫,骑上马跟在旁侧。 两队人一左一右,对彼此皆眼神不善,杀气腾腾的,看得出来关系的确极差。 也是,当年萧家落到那般境况,萧家的人哪可能跟皇室的人和谐相处? 派来协助剿匪不好,偏偏派这个煞神,他老人家在漠北打的都是硬仗,怎么就愿意来南下剿匪呢? 魏巡抚纳闷死了,不敢挤进马车里,只好骑上马,硬着头皮待在宫廷侍卫与黑甲卫之间,谨慎地不靠左,也不靠右。 往宫廷侍卫那边靠,说不准要被定王盯上,那双蓝眼睛注视过来实在太渗人了。 往黑甲卫那边靠,万一被人参一本说他讨好定王呢? 真真是倒了血霉了。 在魏巡抚字斟句酌的时候,萧弄已经把锁在角落的钟宴笙挖出来了。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外面人声与马蹄声一片,钟宴笙紧张得不行,生怕有人会掀开帘子看到他们挨得这么近,又有些心虚,躲躲闪闪的,不敢看萧弄的眼睛。 “躲我?” 萧弄全无顾忌,拽着他的手腕不放,深蓝色的眼底微微含笑:“这几日缩在屋里做什么?” 钟宴笙小小声:“没做什么……” 他的唇瓣薄薄的,偏生上唇嵌着粒溜圆的唇珠,润红的唇峰微微翘起来,圆润饱满,看起来就柔软好亲。 萧弄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半眯起眼,想到差不多准备好的东西。 怎么闷闷不乐的……能哄开心的吧?哄开心了,就再亲一下,不过分吧。 萧弄的视线极具存在感,炙热滚烫,带着几分骨子里的侵略感,仿佛盯着猎物的豹子,随时都能一口将猎物叼进口中咬死。 钟宴笙就是性格迟钝,也能猜到到萧弄盯着他的唇瓣在想什么。 外面那么多人,他生怕萧弄又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起来,谨慎地往旁边挪了挪,心情复杂地想,萧弄看起来真的很想跟他睡觉。 外头传来魏巡抚的声音:“实话不瞒两位殿下,那些匪徒前日又出现了。” 萧弄:“哦?” “就在前日,一队镖师护着支商队,带着数千匹织锦缎等货物路过宝庆府,被那群匪徒劫了道。” 萧弄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里清瘦的腕骨,另一只手捏了捏钟宴笙躲着他的脸,嗓音略微扬起:“哦?商队?” “是,是位有名的富商。那位富商走南往北,出手豪绰,南方多水患疫病,几次大灾,他都鼎力相助,开仓施粥,年初宝庆府突降霜雨,冻死无数,百姓无粮,下官焦头烂额时,这位也出手相助过……” 停顿了下,魏巡抚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如今他就待在驿馆,要官府给一个说法,为他做主,下官派人竭力追寻,但那群匪徒太过熟悉林中密道,追至深处,险些还着了道。下官实在是无能,好在盼来了定王殿下与十一皇子。“ 钟宴笙听着,有几分好奇,从萧弄的大手里挣扎出来,趴到车窗边,伸手掀车帘:“那倒是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