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私盐的事捅到老皇帝面前?这么些日子,德王恐怕已经做好应对准备了。” 萧弄哼笑了声:“你以为老东西不知道裴永的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只不过裴永以为自己藏得好罢了,此事就算捅上去了也没用,至多让裴永被罚禁足一段时日,有什么意思。” 展戎“啊”了声:“那您是想……” “若是捅上去了,那一整船私盐还得带回来充库。”萧弄拢着袖子,一派悠然闲适的流氓样,“还不如便宜了我们,军费吃紧着呢。” 展戎:“……” 那日在斗花宴上,萧弄把劫到德王运私盐船的事告知德王,把德王吓得不轻,见到萧弄就心虚,到现在都是避着萧弄走的,恐惧得吃不好睡不好,前几日去游猎,也是为了散散郁闷的心情,结果突逢暴雨,又被淋成落汤鸡。 德王担惊受怕这么久,没等来萧弄的动作,恐怕也能渐渐明了,萧弄是把他黑吃黑了。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他的人就在萧弄手里,哪怕老皇帝发觉了,也不会责问萧弄,否则就要牵连到德王。 整整一船啊…… 展戎真切地觉得,未来半年,恐怕德王梦里都是那船私盐了。 钟宴笙有点认床,但没想到这一晚在熟悉的气息包围中,睡得还挺沉。 隔日一早,他是被舔醒的。 钟宴笙睡觉不太规矩,蚕丝被横翻过去,两只脚都在露在了被子外。 那个东西就在舔他的赤足,粗糙温厚的触感,细细地舔过脚心,又痒又麻,钟宴笙从睡梦中猛然清醒过来,双脚缩回被子里,第一次清醒得这么快,惊慌失措:“什么东西……” 一低头就撞上了双熟悉的灰蓝色兽瞳。 踏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见到钟宴笙睁眼,兴奋地扑了过来。 床上就这么点空间,钟宴笙跑都跑不掉,呆滞地被大猫扑在床上。 这回他身上终于没有了香得呛人的香粉味儿了,只有本身芬芳湿润的清幽兰香,好闻极了,踏雪嗅得格外兴奋,毛茸茸大脑袋凑过来,炙热的兽息喷洒在脖子间,意图舔钟宴笙的脸。 钟宴笙脸都红了,努力推着它的脑袋,有点崩溃:“你、你不要舔我!你才舔过我的脚!” 定王殿下能不能管管他家爱舔人的宠物啊! 钟宴笙力气不大,跟在玩闹似的,踏雪仿佛又听不懂人话了,摇着大尾巴,低低嘶鸣着,不停地拱着钟宴笙。 窗外的暗卫们听到动静,齐齐冒出一排脑袋,面面相觑。 踏雪不算刺客,也没伤害钟小公子,他们应不应该管啊? 钟宴笙的里衣被拱得散乱,半边锁骨都露了出来,好不容易跳下床了,赶紧拢着衣裳往外跑。 踏雪轻轻松松跟在后面,仿佛在逗钟宴笙玩儿。 钟宴笙生怕被追上来,又要被扑着舔,慌乱地顺着游廊跑了几步,一头撞上了个坚硬的胸膛,疼得他“呜”了声。 背后揽来只手,随即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跑什么?” 钟宴笙鼻子被撞疼了,眼泪花花涌了出来,揉了揉鼻子,带着点鼻音,很是委屈:“踏雪。” 萧弄护着他,抬头就望见了叼着尾巴哒哒哒追过来的踏雪,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 踏雪跟钟宴笙玩着追逐游戏,等他跑了一段,才追过来,一瞅见萧弄,摇个不停的尾巴就僵住了,缓缓后退几步,趴了下来。 它敏锐地感觉到,萧弄的眼神好像要炖了它。 萧弄威胁地瞥了眼踏雪,见它老实了,再低头一看,发现钟宴笙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连靴袜都没穿,两只雪白的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