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左手,眼睛就盯在左手上,然后催动体内热流,用上次勾李盈妮脑内怪虫的办法,将自己几条小经脉中的怪虫,很耐心地,一只一只全部引到自己的左手里面。 准确地讲,是引到左手商冲穴,也就是食指尖端。 这时候,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几只怪虫互相见了面后,居然开始互相残杀。它们不要命地嘶咬在一起,商冲穴成了他们决斗的战场。 沈星空诧异得想笑,在第七感画面中,欣赏几只怪虫的搏斗。最早进入他体内的怪虫发育得比较大,而后进入的则相对弱一点,几分钟后,怪虫就将自己的同类咬死,最后只剩下两只了。 最后这两只也已经伤痕累累,挣扎着爬起来,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好像对方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沈星空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他派出热流,动动左边的怪虫,又动动右边的,然后将热流放在他们中间。 两只怪虫立刻鼓起最后的力气,扑到了一起,你咬我,我咬你,战况十分惨烈。不大一会儿,左边的怪虫被咬掉一条腿,右边的怪虫也被咬掉半个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种能导致吸血怪病的怪虫更是凶性难测,只要不死,就会一直战斗到最后。 又过了半分钟,刚才被咬掉半个头的怪虫终于死了,而另一只又少了一条腿,趴在沈星空商冲穴里动弹不了。 “小东西,我给你个痛快吧,阿弥陀佛。”沈星空在心里和怪虫开玩笑,然后猛地激起炽烈的热流,将最后这只怪虫包围在中间。 怪虫痛苦地来回打滚,沈星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热流如烈火,在自己商冲穴里雄雄燃烧起来。他的经脉早就如铁打的坚韧,连暴走状态下的异能都可以承受,更别说正常情况的异能热流了。 但肉体毕竟是肉体,太猛了也不行,好在怪虫对温度非常敏感,沈星空用滚烫温度的热流虽然不能一下杀死它,但烧了几分钟,还是把怪虫给烧死了,在商冲穴里慢慢变成一粒炭尘。 为了安全起见,沈星空又一次催动热流到全身各经脉,确认没有怪虫存在了,才从百会穴中拔出了金针。 怪虫没了,他的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从小河里爬出来,像只落汤鸡一样回到大郑酒家里面。 “你去哪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李盈妮睡眠很轻,沈星空回来时,她被惊醒,坐起来看到男朋友满身是水,不禁惊讶地问。 “呃……我出去小便,不小心掉水沟里了。”沈星空只能瞎编一个理由,编得有点恶心。 “呵呵!”李盈妮忍不住笑了,站起来找出自己的毛巾,走到沈星空面前,温柔地为他擦拭身上头上的水。 月光很亮,照在李盈妮恬静纯洁的粉脸上,沈星空一时看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握住李盈妮的玉手。 李盈妮呆了一下,粉脸立刻红成一片晚霞,又不自觉地看看躺在远处的邓西风。 “别这样,被人家看到了。”李盈妮咬着嘴唇,嗔怪沈星空。 李盈妮娇羞无限的样子更迷人,沈星空轻轻揽住她的纤腰,和她越凑越近。 李盈妮紧张得要命,粉脸也越来越红,但她没有推开沈星空,微微闭上眼睛,等着沈星空向她表示爱意。 两个人的嘴唇即将贴在一起,沈星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凶悍而又妖媚的脸。 “妮妮……天很晚了,快休息吧!”沈星空推开了李盈妮,自己爬上板凳床,什么也不说了,倒头睡觉。 李盈妮十分奇怪,用疑惑地眼神望着沈星空,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沈星空都在很主动地追求她,刚才气氛又那么浪漫,沈星空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停下了?她不明白,但她以女孩子敏感的心,感觉到沈星空有问题。 轻轻一叹,李盈妮没有问沈星空刚才没有吻下去的原因,她有她的矜持,默默回到自己的地方继续睡觉。 沈星空根本没有睡意,瞪大眼睛看着大郑酒家的天花板,心里一个劲骂自己,居然错过了与李盈妮拉近距离的机会。 刚刚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想起了龙崎月,人都是处男或者处女情结,沈星空的第一个女人就是龙崎月,现在居然忘不了了,难道自己真爱上了那个嗜杀成性的女人?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沈星空一直熬到天亮,大郑屯的鸡不会打鸣,会打鸣的早就被杀了吃肉了,因为鸡一打鸣,就容易惊醒睡梦中的人。 上午七点多,沈星空抚着额头坐起来,一夜不睡对他倒是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