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顾承佑一把拉过他,拽下两人的口罩,重重吻下来。 炙热的呼吸,酥麻的触感,交缠的水声,在货轮忽然传来的汽笛中,更加凸显,又更加隐秘,更加危险,更加沉迷。 好久之后,顾承佑松开他,眼中笑意满意,带点迷离,“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不然呢,”穆流风指腹划过他的嘴唇,“难道我这两天是一直在咬你吸血?” 顾承佑说:“你以前没说过喜欢我。” “哦,”穆流风说,“顾承佑。” 他弯起眼睛,“我喜欢你。” 顾承佑眼中光芒微颤。 又是狂热而炽烈的吻,仿佛想把对方融入自己身体里,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到后面,甚至尝到血的腥甜。 “我不一样,”顾承佑低声说,目光温柔如波,“哥,我爱你。” “好吧,”穆流风捧着他的脸,神色明亮,“那我也勉为其难,爱一爱你。” 顾承佑眼中映着月色,又吻了过来。 曾经他们在另一处烟花漫天下,互相喊着向对方的祝愿。 曾经他们在另一座影视城中,月色如霜的山丘上,尝着心意未通的苦。 那时的一切酸涩而朦胧。 如今,他们的愿望即便没有焰火,也已经清晰而闪耀。 只有甜蜜。 … 蜜月期。 何谓蜜月期? 大概就是每天起床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到对方。 可能是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有所不同,平日再冷漠的人,也会轻松爱笑许多。 也许是时时刻刻有着讲不完的话,一时无话,也想默然相望。 蜜月期,充满魔力。 后面的半个多月,顾承佑一直待在穆流风的剧组。 他每天晚上在穆流风的房间里睡觉,白天去做些自己的事情,或者见缝插针地到影视城来,在各种墙根下、小门边、隐藏的转角处,见穆流风。 他的日常工作,主要是在非饭点变着法给穆流风送吃的,在私密性极高的健身会所办卡,中午包场,边做器械练习边等穆流风过来。 还有,晚上认真地听穆流风练声、唱歌,给他的新词、新曲提些建议,或者狂吹彩虹屁。 除此之外有一个重点:逼迫穆流风多睡点觉。 床上有伴,睡觉都香。 顾承佑过去打鼾又磨牙,吵得不得了。他给穆流风买了最强力的耳塞,自己戴了止鼾贴,睡前喷止鼾器。 但穆流风看那他样子,总觉得可怜,让他不要贴。 没了辅助设备,顾承佑非常紧张,怕吵到本就休息不好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