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薛禹城一听,立马犯了职业病,顺嘴就补了一句。 “你可别咒我。”杨纾凛白了他一眼。 “怎么是咒你呢?我这是出于朋友的关心真诚地提醒你。一来你自己要小心,二来你推荐的时候要谨慎。”薛禹城化身教导主任,对杨纾凛进行耳提面命。 杨纾凛面上微微泛了红,软绵绵没底气地辩解了一句,“那次是意外,少数中的少数。” “什么意外?”江菀柔满脸好奇。 “她上次带我去吃了一家熟食店,还挺有名的连锁,后来被发现偷偷用罂粟壳。” “当时是你报道的吗?”江菀柔看着薛禹城,逐渐跑偏了重点,“看来,你俩最近没少出去觅食呀。” 说到那件事,因为薛禹城发的新闻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海州市民纷纷要求有关部门严格查处。 公安和质检部门格外重视,三天以内就完成了从店面取证到查封的全过程。 不过,与此同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海州不少熟食店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 新闻稿都有记者署名,再加上海州本地知根知底的关系网,薛禹城那段时间没少收到匿名的辱骂信件和信息。 明明是件好事,但每每听人提及,杨纾凛总觉得心里对他有愧。 “对了,你刚刚说你家厂里出什么事儿了?不是食品安全吧。”她忽然想起江菀柔先前提到的事。 “不是。”江菀柔摇了摇头,“是员工打架。” “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在医院躺着,一个在等派出所的处理通知。”江菀柔被提醒到烦心事,嘴里的饭立马没那么香了。 “所以你才从医院出来?” “是啊,愁死了。民警说如果判定轻伤,检察院还可能要公诉。” “不愿意和解吗?”这种事情,经常被电视台的民生热线喊到纠纷现场介入调停的薛禹城也熟悉。 “暂时好像没这个意思。” “严重吗?” “我问了医生,说不是很严重。” “那大概率就是钱没谈拢。” “你有没有认识的这方面比较专业的人士可以咨询咨询?”杨纾凛问薛禹城。 “这种情况工厂里常见,民警是最有经验的,不用特意找人。” “专业人士我倒是认识。”江菀柔说,“阿园他弟弟不是在公司当法务嘛,不过最近拜托了他不少事情。这次是我自家的事,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你说以诺呀。”杨纾凛想起来了,“那没关系,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我哥去说呀,他俩关系很好的。我哥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 “今天。” “今天?还在路上?” “四点到浦东,我打算两点出发,和你们吃完饭差不多就该走了。” “你开车?” “嗯,今天司机请假,我自己开车,反正也不是很远。” “你车龄满一年了吗?上过几趟高速?一个人没问题吧?”杨纾凛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都换十年驾照了。” “你摸摸良心再讲。”杨纾凛戳了戳江菀柔,谄媚地靠了过来,“要不然我帮你开吧。” “你爸妈不是给你禁车一年么?”塑料闺蜜江菀柔毫不客气地拆台。 杨纾凛自从去年冬天出了车祸,已经有一年没有碰过车了,手痒得很。 “巧了不是?到这周正好满一年,可以解禁了。” “不行,你也好久没碰车了。还有,你下午不加班了?” “不是两点才出发么?我现在回去收收尾,实在不行晚上回来再说。我可太想我哥了。” “你想他就等他回来再来家里玩儿吧。” “要不我送你们去吧。”两个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薛禹城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老薛一起去!”杨纾凛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耍赖一般搂住江菀柔的手臂,眼里闪着熠熠的光,“那我来开,他在旁边看着,你就放心了吧。” “我说的是我开,不是陪开。”薛禹城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杨纾凛貌似暂时妥协了。 “你们真要去接他?”江菀柔哭笑不得。 “当然,我哥以前去英国的时候,我和老薛还跟着去送机了呢。对吧?”杨纾凛反手拍了拍薛禹城。 “好像是。” “什么好像?就是!那时候,就菀柔没去送。对了,你当时为什么不去?” “那时候?”江菀柔回忆了一下,“我当时又不是他的谁,为什么要去?” “你爸妈不是都去了嘛。我哥当时还问你怎么不在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