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去,只见那店铺的牌匾上挂的是镇国夫人的徽章。 原来这就是镇国夫人的珠宝首饰饰铺,竟然开得如此之远。 她不等裴曦下车,径直朝着店铺里走去。 门仆见到一位腰缠玉带,身后跟着壮仆、战奴的女郎昂首挺胸地走来,那气势比他见过的任何贵人都要强盛,赶紧俯身叩首行礼,再把人迎进去,客气地询问:“不知女郎有何吩咐?” 羽青鸾回头望向门外,最中间的那辆马车上钻出一个头戴帏帽、手拿折扇的男子。 他低头踩在条凳上缓步下车,迈着比女郎还要悠适缓慢的步伐进门。他进门后,摘下头上的帏帽随手递给身旁的侍从,问管事,“新玉饰到了吧?” 这人满身清爽,说话间自带三分笑意,那皮肤白皙泛着水嫩,宛若玉脂。他神采飞扬的从头到脚散发着喜意,眉眼间全是风情。这要是生成女郎,怕是满京城的儿郎都得疯狂上门求娶。 裴曦觉察到店里的客户在看他,扭头见是个女郎,那腰上缠的玉带三十金打不住,遇到豪气的估计能卖到五十金,这成色,满京城都找不出几样,都在宫里呢。这八成是哪位王公贵女来找他娘的。人家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不打招呼,毕竟是他娘的客人嘛,于是拱手行了一礼,意思是,失陪,您自便。 他转身去挑玉饰。 羽青鸾:“……”装不认识? 孙大才:“……”往日里那般有眼力的曦公,今日怎么瞎了?他小心翼翼地去察看青鸾长公主的神色,不辩喜怒。 羽青鸾状似查看店中售卖的物品,逛到裴三郎的身边,便见他正在低头挑玉饰。托盘里摆的玉饰有成对的,也有女郎款的,皆是上等美玉制成,雕工亦是不俗。 此人神情专注,手里的玉与他极为相衬,她约摸知道神玉公子之名是从何而来的了。 裴曦的眼角余光往右瞄,发现有只女色狼在看他。他缓缓扭头看过去,发现女郎还盯着他的脸看,色相十足。 他果断地拉起托盘往旁边挪出三尺远,保持距离。 羽青鸾:“……” 孙大才“咳”地咳了一嗓子。曦公,你这是作甚呀。我都替你着急。 羽青鸾扭头,目光眼气腾腾地望向孙大才。 孙大才当即把视线从羽青鸾的身上挪开,不动声色地与长公主离远了点。曦公,您自求多福。 裴曦听到咳嗽声,回头,顿时满脸笑意,“孙门郎,今日休沐?” 孙大才心说:“原是休沐,陛下急召进宫,陪长公宫出府。”可这话,他不敢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羽青鸾,希望曦公能注意到这位是谁。 裴曦顺着孙大才的目光看去,以为他是误会了,赶紧离那女郎更远,急忙撇清,“这是我母亲店里的客人,想是来寻我母亲的。”他又问管事:“我母亲何时回来?” 管事朝着裴曦和女郎拱手,“夫人约是傍晚时分回。” 这才半下午,离他娘回来还早着呢。他不能客人往外赶,当即招呼机灵的仆人过去好生招呼,对女郎说:“女郎请自便,有何事尽管吩咐管事,这店里的事皆由他掌管。”让管事过去招呼那女色狼,然后拉着孙大才,请他帮忙挑玉。 狗萝莉经常往亲随军大营跑,不是练武就是踢球,皮肤肯定白不了。玉也挑人的,要是没挑好,戴上去的效果就是买家秀。 孙大才一个大老粗,发家还不过三代,哪懂这些好物什,当即拱手,表示他不懂玉。 裴三郎心说,不懂玉没关系,你作为狗萝莉的武课师傅,总知道她的肤色吧。他把托盘里的玉根据搭配的肤色从白往黑里排,然后仔细地向孙大才介绍,哪种玉配哪懂肤色比较好,更是着重介绍,肤白就随便怎么戴都好看到了,像这种羊脂玉,如果皮肤黑,那是谁戴谁丑。为此,还拉过随侍的手腕,放在羊脂玉旁对比了下。他不能直言,但这都已经是明晃晃地明示了。 井康缩在旁边,十万亲随军总教头孙门郎都不敢说话,他哪敢说什么,拼命给曦公使眼色,奈何曦公不看他。他给刑战使眼神。 刑战两步过去,不动声色地把青鸾长公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