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而单纯。” “那张唱片卖了五十万张!”音乐改编者骄傲地说:“这是西壬的最后一场演出,它或许有可能卖到八十万张!” “有可能,但这次由我做主。西壬喜欢他,”格列格里改去抚摸自己的喉结“我也喜欢,他是唯一一个不会被西壬掩盖和驱使的演奏者,你说的很对,他们会彼此竞争,但,为什么不?他们会为观众们呈现出最为出色的一面,”他把声音放的很低“我乐见其成。” 录音师在格列格里的背后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就这样,”格列格里说“也许我们能提前一点进入现场排练。” “我说,”格列格里离开后,合音师说:“格列格里。科索是不是为这场演出的成功买过巨额保险?” *** 现场演出不在“眉毛”上,那绝不可能,哪儿可容不下五万六千名观众。 格列格里为西壬最后一场演唱会特意建造了一个演唱会场,也就是别西卜与撒沙在直升机上看到的那个倒金字塔型建筑,它的内部是空的,共有六万个座位。座位是轻质银色金属的,扶手和椅面上覆盖着黑色人造皮革。 西壬的演唱台位于金字塔尖,也就是整个建筑的底部,舞台周围蓄满了波光粼粼的海水,距离最近的观众席有三十英尺之多。 “这有助于他们及时清醒滚热的头脑。”格列格里开玩笑地说道,他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还是有訇然的回声传来。“你也会在这里,”他走到舞台的角落里:“在一个既定的时刻,舞台会旋转,别害怕,它不会转的很快,而且你的钢琴和椅子都有固定,你要比西壬舒服的多,亲爱的,你可以坐着。” 霍普金斯抬起头,倒金字塔的顶部是个四角形,一时难以估计出它的面积,它是由无数块玻璃构成的,玻璃与玻璃之间以不锈钢接驳爪连接,完全透明,从这里可以看见天空。 从外表看不出来,金字塔的四条边都是空心的,末端有着高压喷水装置,装置能将抽上来经过过滤的海水喷往高空,这些水在空中形成一个透明的四面体,3d影像就在透明四面体内形成,人们将看到一个如同楼宇般高大的西壬。 “还有3d全息三百六十度投影装置,”格列格里说:“前几天你已经看到过了,真正的三百六十度,西壬,还有舞台上的一切,都会被投影在数百英尺的高空中,几十公里外的人也能用肉眼看见,加上这些人,这场演唱会的观众将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现在的最高纪录是一百五十万人,在一个公园里。”经纪人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气音:“想想看,我们会有多少,两百万,三百万,四百万?十分之一个西海岸都是属于我们的,还不论之后的视频传播与新闻报道,会有数不清的人为之倾倒的。” 撒沙礼貌地笑了笑“没有比这很完美的结束了。”他说,格列格里没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他继续努力。 “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开始。”格列格里若有所指地说:“霍普金斯,并不是所有的演员或是歌星都必须走那条下作道儿的。有很多人,第一次就获得了极为广泛的影响与极大的成功,人们倾慕他们,爱戴他们,没人敢于侮辱和欺负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属于整个人类——没人能够独自占有他们,每个想要对他们伸爪子的蠢货都会被更为强有力的手遏制住——他们总是过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即便他们不再演戏和唱歌了,之前的光辉也会照耀着他们,他们可以去上大学,去军队,去从政或者从商,无论什么,都必然是一帆风顺的,过了几年,他们或许还会恋爱、结婚、生养两个孩子以及收养一个或几个孤儿,再后来,他们寿终正寝,被葬入教堂后的墓地,人们为他们树立起洁白的大理石碑,大理石碑下总是有着艳丽的鲜花和小礼物,他们的名字会被记录在校友录与图书馆保存的社区记录上,也有可能,他们会愿意写一本书,读者众多,影响久远。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名字,一百年甚至更久。” 他突然转过身,热切的目光简直可以令冰冷坚硬的金属舞台为之融化:“愿意吗?你愿意吗?”他说:“所有的一切,就在你的面前,唾手可得。” (待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