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坚定在她面前软化,他依然蹙着眉头,却已经改变了想法,看向古清:去医院! 医院里,手术室门前,林洛黛坐在椅子里,揪紧了手。蒋希荷受的那一刀极深,伤及内脏,现在正在接受手术。自责和内疚令她咬紧了唇瓣,无血的脸庞虽然经过简单的清理,但擦伤依旧显眼,这时的她狼狈中混合着柔弱,最易打动人心。 白暮云压紧了眉头,安静地站在她对面,似乎要将她吸进眼中。而看到她虚弱苍白的样子,脸慢慢绷紧,表露出不快。 少爷,您换衣服吧。古清手里托着一套新西服,恭敬地递向他。他的白色西装上沾满了来自林洛黛的脏污和血迹,微微发皱,为他平添了一份别样的潦倒之帅气。就算此时,他的肌体依然干净,仿佛无论何时都不会被浸染。 若在平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彻底清理,但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林洛黛的身上,他早忘了自己的洁癖。对于他与林洛黛相处时的总总不同,古清已能接受,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惊讶。 白暮云没有看他手中的衣服,而是迈开步,走到林洛黛的面前,伸出手:手术还需要些时间,现在,把自己身上的伤清理一下! 古清早已明了白暮云的意图,转身找来了护士。看着护士手里的工具,林洛黛厌恶地拧紧了眉,迅速道:我没事,不需要治疗。 她厌极了医院的氛围和消毒水、药水混合的味道,一走进这里,她就会忍不住想起五岁时看到的妹妹僵硬的身体。就是在医院里,妹妹离开了她。 因为妹妹的离去,妈妈受了很大的打击,差点疯掉。而此时,父亲带回了林洛玉,据说是一个失足妇女生下的没有人抚养的孩子。与妹妹同样大的林洛玉的到来迅速填补了妹妹离去所带来的空虚和悲哀,家人很快接受了她,外人一直以为她就是自己死去的妹妹。 她没有把这些告诉白暮云,而是避开他,起身就要走。 咝...膝盖处的伤被拉到,她身子弯下,摇了几摇,一张脸扭成一团。忽然,她的身子一轻,白暮云已经将她抱起,薄唇不悦地撑开,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马上去处理伤口! 说完,抱着她走进观察室,置于床上。护士跟着走进来,举起手中尖细的针,朝着天空射出冰冷细长的水线,公式化地道:先打一针破伤风! 不要!无端的恐惧涌出,她吓得往白暮云的怀里钻,手紧紧地揪上了他的臂,语音充满了祈求,我不要打针! 你怕?白暮云垂首,终于看到了她眼底的惧怕,眉头玩味地缩了缩。他没想到以强势铁腕著称的检察官竟然会害怕打针。不过,在看到她脸上的柔弱时,他的心再次弹了弹,转头,朝护士点头道:把东西放下,我来。 护士犹豫起来,白暮云盖下了眉头,但还是礼节地朝她点点头:我学过医,给自己的女人处理伤口没有问题。 护士被他绝对帅气的外貌迷住,一张脸慢慢变红,几乎痴呆,机械地退了出去。林洛黛因为他的一句我的女人而不爽,迅速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了床的另一边,冷下了一张脸,请注意你的措辞! 白暮云没有回答,而是拾起针管,在指间按了按。他的指法娴熟,确实不像生手。不过,林洛黛已经紧张起来,摇手道:我没事,不需要打针! 她说着就往床外滑,而白暮云并不给她机会,长臂一伸,她被摁倒在了床中央。 两个选择,让我给你打针,或者...满足我,以证明你真的没事! 流氓!林洛黛愤恨地吼一声,举掌就要将他劈开。只是,白暮云的速度比她更快,掌一压,将她的手压在了被单上。她的身体本就虚弱,白暮云轻易就能将她控制。 知道她的身体虚弱,他并未打算做什么,只是,当他与她紧密相贴时,他一向极强的自制力突然崩溃,不顾时间地点,轻易被她勾出了感觉。鼻息间萦绕着来自她身体的淡雅清香,他的身体愈发疼痛。 闭紧眼,林洛黛没想到一向理智的自己,会被这个男人一次次逼得失去原形。这样奇怪的她,好难接受。她喘息着,极力平息内心混杂不清的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