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茶烧水……” 容璧道:“你清查一下目前宝函宫里还剩下多少人,清点在册后,重新分一下职司,然后去和御膳房那边说,把太子……把孤的每个月的份例全部按月关来,宝函宫内自己做了。”与其一日三餐都这么凑合着求御膳房送饭,按宫规份例太子一个月一百两,裁撤一半也有五十两,但是若是都让御膳房做,那到太子嘴里的怕不是只有二十两,而且还都是华而不实,淡而无味的那些膳食,堂堂太子过得比宫里略有些头脸的太监尚宫还不如,还不如把份例食材全部都拿来了,自己做。 严信迟疑道:“但这不合宫规。” 容璧冷笑了声:“鸾鸣宫里开着小厨房,天一观里开着小厨房,二皇子、四皇子和二公主的份例全都关在鸾鸣宫里一起做着饭也就罢了,就连三皇子的份例也是关在贵妃的宝芝宫里,若是御膳房不许,你只管拿着这话问他们脸上去,若是不同意,大不了这事儿一起闹到御前,大家一块儿都别吃了。” 严信愣住了。容璧在尚膳局多年,太了解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了,几位皇子跟着皇妃吃不说,仍然时不时和御膳房、尚膳局要这要那,他们没有这几位皇子公主的份例,却也只能极力供应着,谁敢去揭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短儿?天一观那更不必说了,几位道姑只说是陛下要的,谁敢和她们认真算去?这么算起来,竟是老老实实的太子吃了大亏。 如今太子被贬斥,宫里的人见风使舵,少不得就要踩上来,若是太子还要高高站在台子上拿着架子,怕不是还要吃多少暗亏,还不如揭破了,光脚不怕穿鞋的,皇后贵妃哪会来和太子驳这儿?到时候都是御膳房办事不利,她吃准了御膳房一定不敢再推。 这么个矜贵人儿,居然得了胃病,没娘的孩子果然像根草,容璧心里想着,只拿了一旁的热茶水来,将几个元宵泡进去,洗了油水,借了点滚烫茶水的暖意,慢慢吃了进去,才感觉到胃稍微舒服了些,那股焦躁之意也慢慢淡了些。 她这才又提醒严信:“你找内膳房的唐喜公公,他伺候过先皇后,会替你周全这事。” 一个伺候过先皇后的内膳房的公公?太子怎么会知道?严信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太子有些陌生,但忽然又有些不知底里的畏惧,仿佛太子经过这一次打击,忽然长大了一般,竟然有了些仿佛弋阳公主的威严。 他应了是,容璧自己拿了滚烫的茶水来将那几样菜都洗了一遍,捡了容易消化的口蘑鸭子肉吃了些,又吃了些素菜,总算胃稍微好了点,她知道这不能继续多吃了,就放了筷子,吩咐道:“剩下多少人,午时将名册都送过来给我,内侍和宫女的分开造册,相关履历都附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