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一个礼拜五,陈斛给付莘补习完物理,从教室出来已经夕阳西下。 回家路上付莘直喊饿,而且点名道姓要吃老字号的荠菜鲜肉馄饨。 陈斛不习惯吃外面的东西,但他一贯拿付莘没办法。 而且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偶尔一两次嘛。 就这样,陈斛放弃坚守本心,在付莘半说服半哄带之下折往老城区。 陈斛是典型盛鸣市人,口味偏甜口,日常吃得清淡,老馄饨铺子煮的汤底加了猪油和鲜辣粉,他吃不惯。付莘倒是没有忌口,大快朵颐,甚至再来了一碗。 最后她吃得很撑,碗里还剩几只馄饨,说什么都吃不下了。 帮帮我,她开始撒娇。 陈斛早就习惯了,她老是觉得能吃完就一次性点很多,反正有人给她收尾。 从小巷子里出来,陈斛拉着她去逛商场消食,不然她到家往床上一躺,肚子又该难受了。 就是这么不巧,他们在商场二楼遇到陈斛班主任。 两人穿了校服太显眼,想注意不到都难。 付莘不小心和老师对视上,硬着头皮打完招呼,就催着陈斛赶紧离开。 回家路上途经一家婚纱店,当时店内正在打烊,只剩最大那扇橱窗的顶灯没有熄灭。 “好漂亮啊。”环形落地橱窗里陈列了全系列婚纱,付莘感叹得挪不动步。 最中间一套婚纱v字开口,露出天鹅颈,性感优雅。 白纱如羽翼般在肩部展开,裙摆蓬松垂落,像巨大的花瓣散落在地上,柔光打在上面,画面太过于梦幻。 付莘驻足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询问陈斛的意见:“你觉得哪套好看?” 陈斛居然下意识想答:你穿哪套都好看。 一双晶莹纯净的眼睛刺痛了他,他很快移开,神色不自然地指着中间旁边那套:“这个。” “鱼尾裙啊……”付莘歪头想了一下,“我觉得没有大裙摆好看,你为什么喜欢?话说鱼尾裙行动也不太方便呢,要是我结婚,我要选最左边那种薄纱款,洒脱随性,甚至还能踩自行车,到时候一大群人在后面追我肯定特别好玩。” 付莘脑补一遍那个画面,笑弯了眼。 好像不太行,你要是踩着自行车逃婚了要我怎么办。 陈斛第一反应是这个。 不过,他不敢说。 从某种程度上说,陈斛是胆小鬼。 他害怕打破平衡,学校传了那么多年他们两个的谣言,付莘从不澄清,更没有避嫌,何尝不是一种坦荡。 陈斛则相反,他从没把付莘当作普通朋友。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对付莘的情感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