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根小木刺扎了好几次,她已经厌了烦了,特别想把这人赶紧弄走,脸上罕见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不也是幼稚的小女孩发泄行为么。 其实听着这个字眼最扎耳的,莫过于要指代的正主沈千离。 更扎眼的是女人的表情。把他当傻子照料时,她都没这么不耐过。 他不喜欢听那个字、看那个表情。 很不喜欢。 一般情况下,让他如此不悦的人下场都很惨。 于是他长腿唰唰两步走到江忆面前,就着她的手关门。 门「哐当」一声合上了,他的手也不松开。 江忆奋力往出抽,发现自己拗不过他。 假笑终于挂不住了,狠狠咬住嘴唇:“沈先生,请您自重。” 她心一烦就乱代入现代叫法了,应当叫公子才对。 沈千离却没听那么多,按着她手的左手没动,低下头,右手轻轻撑在她身子另一侧。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 江忆有些恍惚。 他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那时他也是用这种姿势圈着她。问她,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 江忆想知道,这次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随即一秒就否掉了,这探究的心思来的太不合时宜。 侧头道:“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一样。” 自从知道他怕黑,她就一直没熄过油灯。 最近忙着照顾病人没添油,灯油已经见底了,火光不甚明亮,将他的影子拉的又虚又长。 他本就高,自上而下看过来的姿势充满压迫感。黑影笼罩下,江忆一直侧着头。 耳边久久没有回应。 许久才听到他低声说:“不一样。” 「不管你信不信。」沈千离顿了一下,“你是除了母亲外,第一个叫我「千离」的人。” 江忆刚穿过来时,还思考过该怎么和公婆相处,结果回了家发现没有公婆。 不知他是远行还是父母已经过世,总之这是他第一次提起家人。 他不装傻时,说话音调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声音也是不咸不淡的,可这句话到了江忆耳朵里,莫名揪心。 不由地转回头。 他正弯着腰,用平视的目光看着她。没有高高在上,没有居高临下,没有压迫感,眸子里是化不开的黑雾。 “你的代号是什么?”他问她的名字。 江忆早就心软了:“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江忆。” “江忆、江忆……” 他低声喃着,向前,慢慢靠近她。 在离她脸不到一厘米处停住,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