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到了晚上,会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归属感。 而这归属感,大部分是牵着她手的男娃给的。 “娘,我可以多吃颗糖吗?” 阿晗红袍配红袄,活像个小火球,知道今天可以任性,声音黏黏腻腻的。 「那要看你的运气了。」江忆伸出双拳,“娘这两只手里,一只有糖,一只没糖,你选中有糖的那只,就可以多吃一颗。” 这下可难住小火球了,他抿着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在两只手上来回扫,最后瞎指了一只:“阿晗选这个!” “这个会不会有呢……”江忆缓缓张开手。 阿晗也眼巴巴盯着母亲的动作。随着手掌全部摊开,光洁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颗五彩斑斓的糖。 江忆语气夸张:“哇!阿晗猜的太准了,明年一定会运气满满!” 男娃瞬间笑开了,小手抓起糖就往厨房跑:“姨母,快看,我猜中娘哪只手里有糖啦!” 笑着看小火球跑远,江忆收起另一只手里的糖,缓步往书房走去。 今天过年,她有责任把夫君打扮的喜庆些,心道:“他平时都穿黑色,不知是江绣娘怕他弄脏衣服,特意做的黑衣,还是他本身就喜欢黑色……” 不对,江忆随即停住脚步。她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又不是他真正的娘子,她管这么多做什么? 何况那个男人前几天还对她…… 现在飞殇见了她就脸红跑开,好像她那晚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想起那晚,江忆眼前不由晃过沈千离白玉般的锁骨,和泛着冷香的颈窝。 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得不说,真的好看。 “小姐?”刚贴完对联的竹寒发现自家主子站在书房前,脸蛋颜色可疑,可能是冻着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她顺着主子目光看过去,只见书房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变化。若无大事,主子从来不来这里。 罢了,他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江忆赶紧转过头,胡乱找了个借口:“刚才我在赶苍蝇。” 竹寒觉得主子莫不是冻傻了,把她拉回前厅:“小姐,凭我这些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冬天是没有苍蝇的。” “……”江忆:“我看错了,可能是蜜蜂。” 竹寒不忍心告诉她冬天也没有蜜蜂。 半时辰后。 “哎呦,我的小姐呦,你什么都不会就别在我这掺和了!” 锦姨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把江忆往外推,语气里满是嫌弃。 江忆被硬生生推到厨房外,整个人散发着无辜的气息……她也没做错什么嘛! 只是不小心把蛋壳搅到蛋液里,外加蒸饭没放水而已,至于这么无情的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