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听完这个对于他们而言都有些幼稚的童话故事,安静了许久,半晌,他忽然问道:“最后已经死亡的小王子会回到他的玫瑰身边吗?” “这是个自由开放式结局,果戈里。”青木言目光望着镶嵌在天花板中散发着明亮光芒的水晶灯,“或许需要看你是否认为死亡是一切的终点,如果是,那他大概就死了,如果不是,那他的灵魂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脱离了沉重的躯壳,自由地回到了故乡,回到了他的玫瑰身边。” 果戈里模糊地应了一声,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似的,“如果玫瑰因为没有人照顾,早就在恶劣的环境里枯死了怎么办?” “那他们的灵魂就在一起了,玫瑰会等小王子的。” 青木言有些困了,他嗓音有些低,也有些模糊,但足够果戈里听清。 后者不依不饶地问道:“为什么玫瑰不去找小王子?” “果戈里。”青木言似无奈般侧过头看了一眼对方,“玫瑰是没办法走路的,哪怕是在这个童话故事里也一样,所以只能选择等待小王子。” ——玫瑰是不自由的,就像是他一样。 “那么那么——!如果玫瑰早就死了呢?会去找小王子吗?”果戈里双手撑着脸颊,支起身体看着逐渐要陷进被子里的青年,仿佛单纯好奇着这个童话故事。 青木言顺着对方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嗯……这样的话,说不准玫瑰其实一直在小王子身边。” “哇呜——!这样一想这个童话故事其实很可怕呢!”果戈里又倒回了被子里,如同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伸手抱住了青木言,“无论小王子去不去找玫瑰,他始终都会被玫瑰束缚。” 果戈里的语气听起来虽然是在发出感叹,但那只手却已经逐渐摸上了他的颈侧,脖子一向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更别提他跟果戈里之间的体术差距,因此这个动作本身就裹挟着危险的意味。 青木言没有过多在意对方的举动,对方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仅仅只是停留在触碰的阶段。 果戈里像是在回忆那个故事似的,突兀地更换了话题,“这是个爱情故事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褪去了浮夸与过度的起伏。 青木言在听见这个问题时,微微走神了片刻,不是因为对方提及的这个词汇,而是他突然回想起了多年前听完这个故事的最后他提出疑惑时,为他讲故事的那位先生是如何回复他的。 他那个时候虽然问的问题是十分符合年龄的稚嫩与天真,但那位先生的回答却是跟果戈里此刻的问题所相近的含义。 青木言没有正面回答,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