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一旁的涩泽龙彦,后者会意了对方的意思。 丝丝缕缕的白雾再次蔓延覆盖,横滨正常的模样短暂的犹如幻觉,伴随着青木言对异能失去的控制,诡异的色彩再次蔓延横滨的大街小巷。 画里的一切都被重新放了出来,无论是人,还是那个类似于眼球一样的物体。 太宰治仿佛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过,那幅画是复刻的横滨,进去之后的坐标点与现实相同,因此哪怕是废墟,只要待在原地不动,再次出来时也是原本所在的位置。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突然变得忧郁的青木言,又看向若有所思的费奥多尔,“你们是故意把我丢出去然后自己说悄悄话吗?” “总之太宰,你后面只能靠自己了。”青木言语气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哀伤,“因为我快死了。” 太宰治:“?” “往好处想想青木君。”费奥多尔叹了口气,似好心安慰般,“如果这件事结束的够快,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我更希望所有人都能一起死。”青木言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对方的合作邀请。 “不错的提议,我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太宰治双手合十,眼眸里的兴奋不似作假。 费奥多尔微笑着看着两人,“这样的话,那闲聊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呢。” 伴随着话音落下,手持枪支的男人一瞬间从客厅之外的走廊里涌出,他们无一例外都眼眸空洞表情麻木,从衣着上来看似乎是擂钵街的流浪汉,通常也只有这种什么都没有一心只想活下去的人才是最方便洗脑控制的。 费奥多尔一向擅长利用任何东西。 青木言目光扫过周围的枪口,“你要现在杀了我吗?” “嗯……如果您确实没有威胁了,我为什么要对您出手?”费奥多尔微微侧脸,那张裹挟着病气的脸庞上是虚伪的歉意,“不过我们窃取试验品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总需要有人来背负一切的,请放心,在我拿到「书」前,还请您稍微乖一点,您老师会为您处理掉盗窃试验品的罪名,所以这件事之后您依旧没事的。” 话虽如此,青木言却清楚的知道这是对方的谎话,他死了可比活着要简单许多,如果他活着就一定会把费奥多尔也拖下水,后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句话只不过是在挑拨离间太宰治和青木言之间脆弱不堪的合作罢了。 “这样看来原来死的会是我。”太宰治若有所思,“虽然这样也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死亡,但是无论如何死在老鼠手上还是让人不愉快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费奥多尔唇边的笑容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