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反问着把所有事情都挑明了。 然而青木言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他难以置信般说道:“因为我失去了绘画能力,所以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要把我最后一丝价值也压榨干净是吗?”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费奥多尔口吻有些无奈,他回到了起初的话题,“不过我确实是给您造成了困扰,作为补偿,我免费赠送给您一条有关那件事的情报如何?” 话音落下,青木言沉默了一瞬间,他知道这件事瞒不过费奥多尔,对方迟早会明白他想要在横滨调查的东西,毕竟这个城市与法国相交的点只有这么一个,这并不难猜。 但让他迟疑的是费奥多尔的态度,有些太好说话了,对方通常露出这种好说话的一面都意味着对方会收取更多的报酬。 这是在威胁? 不过没有关系。 “那件事是哪件事?” 费奥多尔低低笑了两声,对于青木言佯装不解的反应不予评价,“您心里明明很清楚,如果跟我继续合作,那件事很快就能查明,而您现在‘命不久矣’又被囚困一隅,不知在您死前是否能够弄清楚真相的一半。” 青木言咳嗽了好几声才开口说道:“继续跟你合作?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命不久矣,连门都难以再迈出一步,我们该如何合作呢?” 电话另一边费奥多尔的嗓音别有深意,“我记得无论是政府还是港口mafia,他们都向您抛出了橄榄枝,治愈系异能者虽然稀少,但在横滨却也并不是没有。” 费奥多尔不可能知道他画里所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监听器,对方也不可能会下在两方的身上并且监听了全部内容,至于治愈系异能者,费奥多尔或许真的知道对方的动向,毕竟是情报贩子。 青木言脑子飞速运转,很快判断出这是一句提醒和试探,“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至于治愈系异能者……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想当废人不想活了这回事?” 电话那头声音消失了片刻,青木言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只要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别人利用也不会惹上麻烦。” 费奥多尔半晌只平静地说道:“……您老师听了您现在自甘堕落的话,一定会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我相信他一定会尊重我的选择。”青木言淡淡说道:“对了,费奥多尔,那幅画你最好尽快处理,因为我快死了,我死后所有的画都会被运回我老师那里。” 费奥多尔嗓音听不出情绪波动,仿佛并不担忧, “您不是把画都运往世界各地了吗?” “也有些见不得光的画是不被大众所喜爱的。” 药效逐渐褪去,青木言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疲倦,甚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