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桐儿沐浴的水声, 她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再说服自己规矩,浮想联翩, 想的都是话本上看过的那些春词。 不知羞! 花九越想越羞,竟是埋首被下, 将自己蜷缩起来, 活像一只被烫熟了的虾米。真是羞死人了! 她读过万卷圣贤书,此时此刻竟忘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那些妖冶的春图与白词, 在脑海中翻涌来翻涌去, 烧得她的身子越来越烫,直至霍桐儿掀开了被子, 透入一丝寒意, 她终是回过神来。 “妙娘!”花九绷紧身子看她, 胡乱解释, “我只是……只是觉得冷。” “冷?”霍桐儿的手落在她的额上,分明花九的脑袋比她的掌心还烫。她瞥见了花九心虚的神色,恍然这小呆子适才在被子里面蠕动到底是为何, 不由得忍笑道:“这里不成。” “啊?”花九怔了怔。 霍桐儿张了张口,只觉有几分不好意思,声音比先前更低了些:“这里不成。”说着,她看看这客栈的陈设, 虽说还算干净,却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好地方。 梅来镇那家客栈远比这家客栈好多了。 花九瞧她脸上多了一丝羞涩, 很快恍然:“我、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她赶紧换了话题,生怕这话题再聊下去,两人都会羞得无地自容。 霍桐儿心照不宣地点了下头,在花九边上躺下后,只贴上花九的身子,便觉得脊柱里似有什么痒痒地挠了一下。两人连忙分开,各自翻身背对彼此,中间留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 冷静冷静,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度她们的春宵。 “明日,我想与你一起赶车。” “好。” “那……睡吧。” “嗯。” 分明已经做过亲密的事,却忽然疏离了起来。花九觉得不自在,霍桐儿也觉得不自在,就这种绷着理智睡了半晌,最后双双压麻了身子,索性翻身过来,与平日一样,贴在一起暖暖地入了眠。 原来,两人早已习惯冬夜里彼此的温暖。 第二日清晨,两人梳洗完毕后,便收拾好行囊上了马车。 花九神清气爽地拍了拍枣红马:“小红,今日可要走慢些。” 霍桐儿惑然看她:“这是何道理?” “赶车可不能撒手缰绳,小红若是走快了,你得一直拉扯,手会疼的。” “平日你就不疼么?” 花九笑道:“我习惯了。” “习惯吃苦?”霍桐儿扬了扬眉角。 花九连忙哄道:“不是习惯吃苦,是习惯赶车了。”说着,便将手递了过去,“你瞧,我虎口这里都有茧子,所以拉扯缰绳不会疼的。”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