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清河辗转难眠。 心绪浮动,无法修炼,索性去浴池沐浴。浸泡在温暖的泉眼之中,月清河感到身心放松下来,纷繁复杂的思绪也渐渐平息。 半个时辰后起身穿衣,回到二楼床榻前。因夜深人静,大概也不会有人来访,月清河只穿了身轻便的中衣,坐在床榻。只见床头放着的灵鉴忽闪。 有一封消息。是传音? 月清河一面用去尘诀准备去除头发上的湿气,一面打开灵鉴。她此时十分放松,也未曾注意镜面荡漾,秦观颐的影像忽然出现。 她似乎在正在御剑。 夜幕云海星子低垂,秦观颐身着软甲,狂乱的长风吹过她凌厉的眉眼,垂眸望来,整个人忽然出现在月清河面前。 灵鉴的影像如此清晰,漆黑的发丝都落在月清河脸颊。 月清河头发湿漉漉的,面颊透着沐浴后的粉。她双眸圆睁,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秦观颐。 秦观颐一怔。 月清河兴许是方才沐浴,发丝犹自带着湿气,有一丝沾染在脸颊上。双眸水润,惊慌之下尤其像兔子幼崽一般可怜可爱。剔透的肌肤有一层朦胧的热气,一颗水珠顺着玲珑锁骨滑落。 秦观颐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移开视线。 手中传来对面灵鉴被打翻的声响,急急忙忙衣料摩擦的声音,仿佛惊慌之下踉跄了一下。秦观颐眼眸轻颤,终究没有说话。 月清河脸上火烧火燎。 她终于整理好衣着将领口捂得严严实实,头发也去掉了湿气。她走在房中,急忙找了个桌椅坐下。 灵鉴之中,秦观颐还在等。月清河咬唇,深呼吸,装作无事发生将灵鉴翻过来: “剑主有何指教?” 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尽力忽视方才的尴尬。夜幕和云海投射在房中,秦观颐踩在飞剑之上降临在她面前,声音冷冷淡淡,却是在问,“你受伤了?” 月清河眨了眨眼,一些熟悉的记忆近在眼前。 清河仙子无比重视自己一言一行,只有她的同伴秦观颐知道,她怕疼,人前的淡然只是逞强。 无数个日夜,秦观颐手指带着剑气一点点为她拂过疼痛的背脊。月清河疼得狠了,终于缓解下来的时候,会呼出轻颤的气息。 月清河如今也感到背脊发热。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尽力无视记忆中的场景,镇定道:“我无事,多谢关怀。” 秦观颐看着她不再苍白的面色,“好。” 第二天。 月清河难得一觉睡醒没有做梦,出院门,颖少云正在院外等她。 颖少云拿着两只食盒,正是给月清河带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