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玄被强按在塌上休整了几天,总算医娘说脚伤全好了,可以四处去溜了。叶惊玄正高高兴兴地要出门,顾徽雨就跑了来,一脸喜色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递给叶惊玄一个包袱。 叶惊玄知道是衣裳,虽然先看过了图样,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衣裳拿出来时,叶惊玄还是忍不住惊呼,屋子里只有微风吹过,但只是轻微的风就让外面的纱衣如柳絮一般在悠扬飘散。这时用叶惊玄就感觉纱衣用天青色太正确了,一吹一就如青波一般,层层荡漾开,飘然出尘。 叶惊玄平时对衣裳没什么要求,粗布衣裳也穿得,绫罗绸缎也可以,什么样式不拘,可看了顾徽雨做的衣裳,就忍不住赞叹,这才叫华彩流光啊。 “傻眼了吧,漂不漂亮,我辛苦了好几天才赶出来,当然,我让绣娘给压的针脚。”顾徽雨看着叶惊玄惊讶的样子,话语里更带了几分得意:“你赶紧去穿上试试,穿在身上才知道适不适合你。” 叶惊玄拿了衣裳到内室去换,采青和采衣帮着她换了衣裳,采青又看着衣裳帮叶惊玄换了个发式,簪着白玉缠枝梅钗子,面额上也坠了一串小颗的白中透着微紫珍珠,后头结着和发丝一样长的青色璎珞,并坠了白玉耳坠子。 这一打扮出来,连叶惊玄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比平时更明艳几分,但还真是能把人折腾死,美是美,对于叶惊玄这样的懒虫来说,还是随便点好。 穿了出去,顾徽雨正在喝茶,看了叶惊玄出来,茶水差点噎在喉咙里,叶惊玄抿嘴一笑,说不出的明灿动人:“徽雨,看傻了?” “彻底傻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老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了,你平时不爱倒腾,这一打扮出来,比起谁来也不逊色。我就说嘛,当年姨母可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惊玄会寻常到哪里去。”顾徽雨站起来一看,眼前的人站在窗边,窗外的阳光洒在云水流光纱上,折射出隐隐的五彩光华,如果是灼眼的五彩一定俗气,但这隐隐约约的却让人感觉太动人了。 “徽雨,你自己的衣裳做好了没有,我真想看看,你给自己做的衣裳是什么样子。”叶惊玄转了一圈,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青波间飘着一样,感觉好极了。 “我的还没做好,打了个小样,正让绣房在裁呐,过几天再穿来给你看。”顾徽雨拉着叶惊玄去院子里,今天院子外有微风,估摸着站到风里会更美。 叶惊玄今天也不由得小步走着了,一边走着还不忘了感慨:“这衣裳果然是束缚人的,我平时随意穿着,怎么迈步都舒坦。可这衣裳穿在身上倒好,让我都不敢迈大步了。” “这样才好。姨母一定会赞扬我。总算让你有了名门淑女地范儿。”顾徽雨带着叶惊玄到了莲池边上。莲池上微风荡漾。碧叶如帆。顾徽雨看了看莲叶。又看着叶惊玄道:“你现在往这莲叶里一站。就正是一色青碧。分不出人来了。” 叶惊玄往边池边上一站。再看看身上地天青色。果然和莲叶掩映在一起。杂成一色:“徽雨。你说大晚上地。我们往莲池里一站。会不会有人认为我们是两莲妖精。” “没好话。你就不能说是莲仙子呀。” “什么妖精、仙子地。” 顾徽雨和叶惊玄听了同时一侧身子。来地不是别人。正是顾至臻。只见顾徽雨跑过去叫道:“九哥。九哥。你全好了吗?” 顾至臻笑看着顾徽雨道:“全好了。要不然你以为太医会放我出来?” “那就好,京城里不能少了九哥,少了九哥就少了一道大好的风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听闻九哥病倒了,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儿,以至于这两天街上的帕子都买光了。”顾徽雨忽然眼珠子一转,这里可不是廉王府,那就不是来看她的,那么就是顾徽雨偷偷一笑,忽然懊恼地说了一句:“唉呀,不好了,我记得我的衣裳有个地方还没跟绣房说,惊玄,我担心她们做错了,我先回去,待会儿再过来。” 顾徽雨一走,顺便把丫头也支应走了,留着顾至臻和叶惊玄两人在原地愣愣地互相看着。 在顾至臻眼里,今天的叶惊玄让他好生惊艳,站在一身青波碧澜之间,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清雅中仿佛透着淡淡的莲香:“你好了吗,我听他们说,你脚上伤口又裂开了。” “好了,要是不好他们也不能让我下地呀。到是你,流了那么多血,伤口那么大,全好了没有?”叶惊玄随着微风的卷起,一步步缓缓走到顾至臻身边。 顾至臻眼神不由得沾在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