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线-------------------- 到达荆棘皇庭时已经临近中午,她在西边隐约看到熟悉的高塔,高塔上方一层深蓝色的魔法光罩,闪烁犹如一颗坠落的星辰。接着是纤细的守卫英雄塔,足足有几十座。光是突破这些高塔就要消耗不少兵力。然后是最雄伟的“军营”。恐怕这已经不能称作是军营了。数不清的羽人,像一群鸟一样栖息在那个巨大的呈三角形的高塔上。 数十公里的道路两边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和白袍子。唐不清楚为什么阿拉蒙的人有这么多。她记得当年教廷学院还曾一度抱怨人手不足没有足够多的术士。这些军队从哪里来的,红黑女皇死后执政大臣的权利又是如何移交的,这些都一概不知。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如今,阿拉蒙和席恩正站在这片土地权利的顶端。 荆棘皇城被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保护了起来,如果要到达城内,必须渡过河流。这道桥连接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唐大方地骑在马背上,目光镇定。空气中满是香烛和符文燃烧后余留的浓郁气息,不再有赤着身子玩耍的孩童,喷泉早已干涸了,城内,弥漫着灰尘,空气里充斥着一种名为纪律的气氛。 荆棘皇后的古老城堡伫立在最深处,中心还有一片湖泊。当年阿撒兹勒买下的第一套别墅就在这片湖旁边的大道上。城墙巨大的阴影覆盖着缓慢行进的部队,酒馆、客栈、集市都已经消失不见,原来的居民统一住在大教堂周边被粉刷一致的白色房子里日夜祷告,就连服装都进行了规范和统一。 她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年荆棘热闹活泼的影子,这里也不能再称作是一座城市了,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军营。 索尔茨伯利带着唐成功抵达教廷总殿。三重门依次打开,圣洁无暇带着端庄笑容的白袍子正在殿门口用特殊的魔法阵探测行人的身份。 大将军布伦塔尔的会客厅里摆放着一排武器架,上面还挂着一些曾来自泰莫利亚的武器。 “大人,将军正在等您。”两个穿着深红色斗篷,头戴牛角铁盔甲的守卫站在会客厅门口,手里紧握长矛,对索尔茨伯利毕恭毕敬地说道。 当索尔茨伯利走过,其中一个守卫用他那深褐的眼示威般故意瞪了一眼跟在宰相背后的小副官,手中的长矛微斜,小副官立刻一脸惊恐地溜进了客厅内,两个人守卫面面相对,看起来似乎愉悦极了。那个胸前别着曼菲斯托尔名彰的小副官像极了矮个子老鼠。 索尔茨伯利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唐,手紧紧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天晓得他刚才有多紧张,有多担心这只胆大的银灰色小老鼠被对方发现。更可笑的是,作为一个帝国的宰相,他竟然为了这只令人头痛的公主,也跟着冒险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动。 客厅内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举着剑,噼里啪啦砍在一件半成品锁甲上,刀刃和锁甲碰擦出火花,一头猎狮犬正趴在书桌下面伸展身子,粗壮的两爪间斜放着一根牛骨,正在懒洋洋磨牙。当索尔茨伯利走过时,猎狮犬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只猎狮犬似乎闻到了更加危险的气息,它警惕的把头扭向身后的矮个子男人,嗷呜了一声,又趴了回去,没有再出任何声响来。 男人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放下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阿,你来了。索尔茨伯利,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晚一些。不过现在到的时间刚刚好,快来帮我看一看这件锁甲,我认为它的肩膀部分有些太薄弱了。” “别来无恙,布伦塔尔,你还是老样子,对兵器热爱得发狂。” 早在布伦塔尔还在奔流城时,索尔茨伯利便已经和他结交。只不过那时候索尔茨伯利还不是宰相,尚且跟在上一任执政大臣后当个随从,布伦塔尔也不是现在的将军。裴南德不喜欢他,只因为布伦塔尔曾和裴南德的儿子交恶,自从裴南德的儿子从月堡坠落死去后,他就不再被重用。直到裴南德起兵,布伦塔尔才被一手从奔流城提拔起来,并且率领了一只魔钢武器军队。 “是啊,妈的,伊瑟琳娜那个臭婊子出尔反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