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夜罚人本来就是她的,我们会不会理亏啊。” 私自囚禁驯化神灵和神裔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这些自命不凡的王族才做得出来。 他抱着她一边往城主府内走,一边说道,“夜罚人是神裔,本应该拥有了不起的英名和骄傲的力量,但夜莺把他从小就锁在身边,把他训练成一条毫无自主意识的狗。实在是太浪费了,神裔的力量不可能只有这么些,她毁了他。”说着,低头看了眼她,“你的外衣呢?” 唐叶无力指了指窗户破碎的地方,“还在上面。” 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火系的防御效果,这样能稍微保持身体周围温度高一些,忍不住碎碎念,“下次不要穿这么少就跳出来了,你可以慢慢穿好衣服,我会及时赶到。” “……”唐叶面无表情,“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哦?那不如再来做个交易,让你获得高级术士的力量,成为战斗精英?代价只有一点点哦,童叟无欺。”阿撒兹勒忽然认真的开口,狭长的眼勾着潋滟的色彩,脸上写满了我是个好人的神情。 她瞥了一眼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阿撒兹勒,心想这家伙真适合去做传销,“那些东西我更想自己去获取。这世间哪有这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况且,一旦失去了过程,很多结果也会失去意义。” 阿撒兹勒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低头在她脸上舔了一口。 唐叶不懂他瞎笑个什么劲,恰好有风扑过来,她缩着脖子赶紧藏进他的斗篷里不出来。 绕过人群密集的前殿,来到一处偏僻的花园拐角处,阿撒兹勒在地上画出一个简易传送符阵,“你让我找的城主的密室,我已经找到了。密道和他的卧室相连。” “这个传送阵的终点是牧月的房间?” 阿撒兹勒点了点头,“他刚刚和莱西特出去谈判,身边跟着真信者,应该是修建新教堂事宜。” 之前为了顾忌风之圣灵费利克斯,君临一直拒绝和教廷交涉。但现在君临的态度却有所松动。 难道他们其实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在这一段时间内抽走圣灵的力量和神格吗?阿撒兹勒静静地想,但现在费利克斯已经被他放出来了,恐怕希尔德和牧月还不知情。 马上临近祭典,神庙会重重守卫,封印加重。希尔德在祭典前应该不会再去囚禁之地查看费利克斯的状况。 真想知道希尔德看见空荡荡咒阵时的表情啊,这种绝望的情绪惹人垂怜,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我之前就遇见了他,席恩。”唐叶小声说,“他和我一起搭乘刺棘酒馆的马车来君临,中途我们遇见了巫狼。” 阿撒兹勒嗯了一声,一想到怀里的小姑娘还和另一个男人共处了那么久,略有不满地收了收胳膊,把她抱紧了一点,“席恩还活着。”这不是一个感叹句,是一个语气相当冷淡的陈述句。 “他没有死。我不想出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正常。” “那家伙已经不是人类。”阿撒兹勒嗤声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忍不住体内的欲望,那样子一定会美极了。” 唐叶心痒痒,有点不满道,“我刚刚说我们遇见了巫狼,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好,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漫不经心望着天空,“不告诉你。” 这家伙肯定明知故问,但她就是忍不住逗逗他。 法阵的光芒消失,一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出现在视线里。两边摆着精致的雕像,墙壁上挂满了高级魔兽的风干头颅,地面铺着厚实的图腾毛毯,宽大的落地窗外映着整个君临的街道,不远处,喷泉上方飞过去一群白鸽,别有一番风味。 阿撒兹勒径直走到卧室深处。 这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上画着一片深蓝色的海洋,中央游荡着一条美丽的人鱼。 海藻般深红色的长发飘散在水中,人鱼绝美的面庞恍若妖物。巨大的鱼尾上布满色泽润丽又斑斓的鱼鳞,华美又可爱。 “真是不可思议……”她喃喃道。 “这就是入口。” “这幅油画?” 阿撒兹勒点了点头,“是的。但缺少打开门口的钥匙。我猜这幅画的钥匙是冰霜之心。当年君临的上一任主人为了避免君临的财富和文明被战火殃及,所以将一切收藏在他所创造的空间里。” 空间。 这一个词语被唐叶敏锐的捕捉到,心头一阵激烈的跳动,她紧张地望着阿撒兹勒,“你说,上一任城主自行创造了完整独立的空间?” 时空大术士这个词语忽然浮现在脑海里。 “嗯,不过他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那就是,生命。” 她的眼神迅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