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道:“裴予质带我来福利院了。” 贺温书“嗯”了一声:“然后呢?他是用童年创伤羞辱你了?还是带你约会去了?” “都不是……我在他面前还是宋泠。”裴令语速依然很慢,“他在找我的下落,而且好像在打听我以前的事情。” 这回换成贺温书沉默了。 裴令混沌的脑子本能警觉起来,问道:“你们不会正在办事吧?搞什么情趣,我不要成为你们play的一部分。” “……人已经走了。”贺温书很是无语,顿了顿才说,“你回国之后没打听过裴予质的情况吗?” 话题逐渐朝着裴令想聊又不敢聊的方向发展。 他摇摇头道:“我为什么要打听他?” “那你打听谁?” “我为什么非得打听人?” 贺温书又无语了一次:“……你就是在裴家待得太久了,染上了他们家鬼气森森的臭毛病,你要是再这么别扭,我就挂电话了。” 裴令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出声:“好吧,我想知道,你说。” 贺温书那边有拖动椅子的声响,随即传来倒水和喝水的声音。 “真费劲……那我想到什么说什么了?”贺温书道,“有一件事特别奇怪,我之前根本没注意到,是前段时间的一个下午,我突然之间意识到的。” 裴令虽然不清醒,但是思维还是在转的,他当即就问:“不是要说裴予质吗?你怎么偏题了?” 贺温书冷笑一声:“一分钟前还嘴硬呢,现在又裴予质裴予质的,你不好好听,我就不说了。”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在贺温书面前始终是个容易被拿捏的学弟。 见他不插嘴了,贺温书才又道:“我那天突然意识到,我把你给忘了。” 短短几个字,裴令发觉自己没听懂。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逐字地弄明白。这话有点耳熟,好像魏迟也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 当时魏迟说,回国原本是为了找他,然而遇见沈然之后身不由己沦陷了,就把找他的事情给忘了。 裴令那会儿听了只觉得很正常,他对魏迟的追求本来就没当真,更何况喜欢上沈然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但贺温书竟然也这样说。 “我当时一回想,发现根本无法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去想这件事我就头疼脑胀,比上学那会儿上课还令人痛苦。” 贺温书道:“所以我又让人去问了一些以前的同学,你以前在学校里相当出名,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你,照理来说不会忘记。我手下的人一提及你的名字,他们都很疑惑,每个人都多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有你这么个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