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屋内传来带着些揶揄的轻笑声。 “将军武艺高超,难道还怕我这个病歪歪的文臣会吃了你不成?” 怕个球啊。 徐知忌这样的小身板,他一只手都能折断他的腰,丁弃推门大步走了进去,屋子里点着淡淡的熏香,混合着浓浓的苦药味。 更让他意外的是,徐知忌居然只穿着白色亵衣。 他跟他很熟吗? 真够不见外的。 男人身形单薄,亵衣穿在他身上竟有些空荡的感觉,随着他倒茶的动作,露出一小段精致而白皙的锁骨。 “请喝茶。” 徐知忌冲着他轻轻一笑。 丁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边,仰头喝下杯中茶。 “你这便叫做牛饮,亏得我还特地用去岁存的雪水来烹茶,到底是牛嚼牡丹了。”徐知忌下口的品着杯中的茶水,茶香清冽。 丁弃看着他那一脸享受的表情,下意识的咂摸了下了嘴巴,刚才这杯茶到底是啥味道啊? 他怎的一点也没尝出来。 “茶也喝了,王爷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丁弃之所以会来,不光是皇上那句文臣和武将该多亲近亲近,他更好奇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到底图谋为何? 寒风料峭却坚持在城外等他,又对他说小心丁家,现在又? 徐知忌见他板着脸,也收起玩笑之色。 “你可知先帝为何要急急把你召回来。” 丁弃坦然,摇头。 皇帝让他回,他这个做臣子的能不回? 徐知忌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呆子,看来以后这些事还得他多帮着他留意费心了,否则这大块头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呢。 现在的京城啊,可远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 主少国疑。 虽有他这个皇叔为摄政王,可到底也不够。 “你的忠心,或者说是镇远大将军这个名号的忠心,先帝信的过,如今京中暗潮汹涌,光有我这个什么实权都没有的摄政王,压根不足以震慑那些心思叵测之人,所以......” 他故意没将话说完,睨向了丁弃。 一息,两息,三息...... 男人跟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也不接话。 半晌,许是感觉到屋中气氛不对,男人才开了口。 “所以?先帝让我回来保护你?” 徐知忌刚喝进嘴里的茶险些喷了出来,他捂着肚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个理由倒也未尝不可。 丁弃看着男人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一脸的不解,煞有介事的问,“难道不是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