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微微仰头看着吴笙黑色的眼睛,有些试探又有些恳求意味道:“我想去郭慨家,你可以陪我吗?” 雨下大了起来,空气湿度也大了起来,雨点溅落在地面上打湿了吴笙风衣衣摆和小腿,她撑起伞示意柳絮往前走,然后在雨声里轻飘飘道:“可以啊。” 柳絮注视着吴笙的侧脸,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哭意,但她没有哭,她回首看了一眼正冲她微笑的郭慨,然后扭头搭住了吴笙端着雨伞的手臂。吴笙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在看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带她离开了墓园。 迎着大雨吴笙开着车,柳絮就坐在副驾驶座上,淋了雨有一些冷,吴笙注意到这一点后不作声地打开了制暖,然后又扔给了柳絮一包纸巾,柳絮接过看了一眼,发现还是之前的那款清风牌纸巾,她捏着纸巾低声问道:“吴小姐怎么来上海了?” “出差。” 吴笙看着前方的路况回答道。 柳絮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吴笙,她心想真的有这么巧合来到上海出差吗?一个美术学院的讲师,有什么业务需要出差到上海呢?她有些疑惑,但她又想说不定这只是吴笙来帮她的一种说辞,她默不作声,引来吴笙瞥了一眼。 “你知道郭慨是怎么死的吗?” 比起车外的鬼天气,车内安逸宁静,吴笙的话就像惊雷一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柳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噎在了喉咙之中,为了克制,她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他死于大出血,根据警方调查,郭慨在当晚去了一家酒吧,随后与一名长发女子离开,没人看清女人的脸,监控上也不清晰,警方判断那是一名盗肾者,□□男子后把其带回出租屋用强力吸入麻醉将人迷倒取肾。” 柳絮哽咽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一眼镇静地开着车的吴笙,仿佛从吴笙的身上汲取到了勇气,又继续讲了下去:“他们怀疑这次取肾手术出了意外,左肾旁边的的主动脉被割破了,罪犯把伤口缝合到一半发现血止不住后,就丢下郭慨逃跑了。他们还在那个出租屋里发现了一些少量的邪/教宣传手册,其中就有关于食用活体肾脏的内容。” “但是罪犯手脚做的很干净,目前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 “郭慨那天晚上并不是为了泡吧,对吧?” “是的,我们....那个时候他也在调查关于文秀娟的事情。” “盗取肾脏......”吴笙想了想,“我记得这类案子很少吧,尤其是邪/教宣传食用活体肾脏,欲盖弥彰,我可没同说过近年来有类似的案子。”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盗取肾脏的案子。”柳絮笃定,“一定是郭慨查到了什么,才被人灭口了。” “你说你和文秀娟是医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