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绛尘轻轻地问。 “对啊。”姬眠鱼点头, 绛尘一拂袖,她起身说:“我有什么该在意的吗?” “这谁知道。”姬眠鱼暗暗嘟囔,她的目光从绛尘的身上挪开,又在冷冷清清的殿中转了圈。不管再过多少年,绛尘这里都是一副宛如雪洞的清寒模样。唯一算是装饰物的,还是很多年前她强行抬来的屏风。奇了怪了,绛尘怎么没把它扔出去? 绛尘背对着姬眠鱼,她的手指掩住了唇,从指缝间流出灼目的鲜血来。 她的神躯不如姬眠鱼强悍,就算有姬眠鱼抵消那股力量,可仍旧受了点伤。 姬眠鱼眼神乱飘,旧日的记忆浮动,故地重游,最后勾勒出来的只有绛尘的冷冽以及那专门对她用的刻薄讥诮。姬眠鱼撇了撇嘴,有些不痛快。她一扭头,正好看见绛尘抬步离开法殿。她忙不迭追问:“你去哪儿?” 绛尘没回头,冷静地说出两个字:“养伤。” 姬眠鱼不痛快地瞪着她,可惜眼神没有任何威慑力。在绛尘即将踏出门槛时,她挤出一抹笑容,用幸灾乐祸的语调说:“是该养伤的,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看,那个劫世不就被你搞砸了?” 绛尘蹙眉,她没反驳姬眠鱼的话。她在红尘踏入极端之境,使得劫气逆冲,不得不封镇整个人世。这是她该负的罪业。片刻后,她对姬眠鱼说了声:“谢谢。” 姬眠鱼从榻上爬了下来,她一挑眉,满是戏谑地看着绛尘的背影:“就算是道谢,也不回头看我,而是继续维持着这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吗?”她走得很快,根本不给绛尘脱身的机会,只顷刻间便绕到绛尘的跟前,只是在看到触目惊心的鲜血时,她的脑海一瞬间变得空白。好一会儿,她才低笑道:“还真是养伤啊?不过新的问题出现了,在我沉睡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该在那极好的时间里休养生息吗?难不成在觊觎我的美色,一时间连自我都忘怀了?”她闪电般地出手,扼住绛尘的手腕,拽着她重新折回到殿中。 “我说绛尘啊,你不用回避,你跟我之间是什么交情?我难道会趁火打劫吗?你该相信我的人品是吗?”姬眠鱼将绛尘摁在榻上,口中喋喋不休地说话。 绛尘垂眸望着搭在她腰带上的手,轻呵道:“难道不是吗?” 姬眠鱼低头,神色很微妙,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手就放上去了。她悻悻一笑说:“是我关心则乱,怎么可能会有皮肉伤呢?” 绛尘道:“那你出去。” 姬眠鱼:“……”她一挑眉,“真当我喜欢待在你这冷冰冰的神宫吗?” 绛尘嘲弄一笑:“自是不及你的富贵温柔乡。”前任魔域之主想的是跟天庭调换住所,而姬眠鱼则是闲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