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灯没熄,长长的过道泛着绿光,一眼望不到头,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陈予书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禁用手搓了搓两臂,硬着头皮往前走。 最后是在负一楼的楼梯间里找到江欲燃的,还没下去,就听到了一阵极压抑的哭声。 陈予书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她没做什么傻事,便决定悄声回去。 却不想,不知何时,江欲燃停止了哭声,从楼梯间钻了出来,将将看见了陈予书转身的背影。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陈予书瞬间浑身一僵,尴尬得不知所措。 怎么又是这样的场面?她懊恼不已,后悔自己没快点走。 抱歉,我看你那么久没回来,有点不放心才陈予书转过身,真诚道,惶恐让江欲燃以为她有偷窥欲。 江欲燃一双眼已经哭得通红,用手背抹了抹泪,哑声道:嗯,我知道,谢谢你,书书。是我不争气,明知道她是个渣女,还哭得这么狼狈,丢死人了。 这很正常,再说,你也不一定是为她哭的。陈予书走到她身侧,也可能是为了自己,毕竟过去那么真情实意地付出过,更为惋惜的其实是随之逝去的自己。 江欲燃稍一怔,笑了笑,书书,没想到你这么会安慰人,一定有人说过,你很会说话吧? 陈予书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有些疑惑地嗯了声。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可高冷了,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嘛。说着,江欲燃叹了口气,眼眶又红了一圈,这么一看,我看人的眼光确实不行,难怪被她 陈予书连忙将湿巾递给她,闻言,拧了拧眉,不赞同道:人本身就具有伪装性与欺骗性,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穿,何况他人呢? 再说,也许一开始那个人是对的,但随着时间流逝,可能慢慢就变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话一出口,江欲燃安静了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嘴唇忽然颤抖了起来,再崩不住,扶着护栏慢慢坐了下去,压抑地哭出了声。 她哪里会安慰人了! 陈予书茫然失措地咬了咬唇,在一旁坐下,有些彷徨地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不知过了多久,抽噎声渐渐减小,江欲燃抬起头,看着前方,静静淌着泪,书书,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陈予书松了口气,道:习惯了再戒断,总是困难的。 话落,她不由一愣,想到了什么,睫毛颤了下,极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谁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