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哦”的一声长音,“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陈醋味,所以想吃汤包,既然难找,那就算了。” 阴阳怪气,有点可爱,但这份可爱别人也拥有过,秦昭序就是嫉妒。 “不难找,如果你很想吃......” “秦总,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温宁安眼睫弯起,“从过去到现在,其实我只交往过一任男朋友,姓秦,叫秦昭序。” - 晚上八点半,停泊卑尔根港口的海达路德邮轮,准点出发。 排队办理船舱入住,放眼队伍,就没见几个年轻人。温宁安无语凝咽,她与秦昭序可能误入了德法夕阳红北极旅行团。 温宁安扶额,“是我选错追光方式,就该老老实实飞去特罗姆瑟。” 秦昭序揽她肩膀到怀里,忍笑:“没关系,邮轮很好,提前体验退休生活。” 温宁安:...... 房间位于第六层,秦昭序自然只订一间,考虑到目前没名分,房型挑的两张床。温宁安放好箱子,就被秦昭序压在床上。 秦昭序的动作急不可耐,仿佛忍耐许久,温宁安任由他发泄式地亲吻吮吸。偏过头,舷窗外的海平面大雪纷飞,她拍了拍秦昭序,示意停止。 秦昭序粗重喘息,“宁安,先前是骗我?” 温宁安琢磨,原来他还在想周均延的事,便声明:“你自己脑补误会,我并没有主观骗人的意愿。” “我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当然是为了折腾你,让你难受。” “行。”秦昭序起身,把温宁安也扶起来,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是我咎由自取。” 舱内喇叭响起广播,船长依次用德语、法语、挪威语和英语通知乘客,七楼甲板探险者吧台,邀请大家品尝特调。 小容量的印有海达路德logo的搪瓷杯,装了热饮,尝起来甘辛苦涩,像增添多味中药的姜茶。温宁安喝不下去,捧杯子捂手,望向飘雪的海面。 别说极光,星星都不见一颗。 看来运气不太好。 温宁安闲来无事,与秦昭序逛四楼的纪念品店,店铺入口右侧的白色网格架,陈列手绘风格明信片,下方摆了个红色邮箱,有个女孩正在投递。 这艘极地邮轮的娱乐活动乏善可陈,逛了一圈,无聊折回房间。 “别盯着舷窗了,大雪一时半刻不会停。”秦昭序从后抱住温宁安的腰,下巴磕在她肩膀,“反正我们要在船上连住三晚,总有机会看到北极光。” 话虽如此,可连续住住了两晚,夜间天气始终未放晴,温宁安不再淡定。 第三天,邮轮驶入北极圈,将近晚上九点,途径罗弗敦群岛首府的斯沃尔维尔港口。按照正常航行时间,隔天下午两点一刻抵达特罗姆瑟,今晚最后在邮轮上看极光的机会。 抬头,天空大片阴云遮蔽,月亮时隐时现,温宁安不死心,每隔半小时,爬上顶层甲板。 秦昭序制止她跑进跑出的行为,说舱内也能观测,然而等他睡着,温宁安再一次披外套上楼。 深更半夜,悄无人声,邮轮劈开浪花,在漆黑的峡湾间穿行。它是如此接近冰川和雪山,仿佛触手就能摸到月光照在山上的银辉。 温宁安趴在栏杆,远处漆黑一片,不见尽头,她陡然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刚想折返船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强烈颠簸感和刺耳警报接踵而来,原本平静的邮轮,嘈杂尖叫声四起,温宁安心跟着揪起来,不合时宜地想起《泰坦尼克号》。 好在船没断裂,也未沉没。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