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 等到来人皆以入座,在府里欢笑闲聊之时,晏辞在寒风里站的脚都麻了。 他问旁边的陈昂:“名册上的客人差不多都到了吧?” 他的脚已经酸的不行了,天知道为了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已经站了快三个时辰。 陈昂比对了一下名册,点了点头:“应该是都到了,公子,咱们也进去吧...” 他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个高昂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贤婿!” 晏辞正要转身回屋的动作顿住了。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灰白衣袍,看起来有些干瘪的中年男人正快步跑来,手还不停挥着,嘴里喊得内容让晏辞后背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贤婿!贤婿!等一下,等一下啊,先别关门——” 门旁边的小厮察言观色在行,虽然眼疾手快,可大门将要合上之际,一只手伸了进来牢牢按着门扉。 这穿着灰白棉服的中年人用手抵住门,接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脸探了进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目光炯炯地看着晏辞。 虽然面上看着挺干瘪,却是力大无穷,硬生生从门缝挤了进来,两个小厮都拦不住,直接扑到晏辞跟前,狠狠抓住他的手腕,大喊道: “贤婿,我是你岳丈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一旁的陈昂眉头一皱,仔细一看,奇道:“这不是顾秀才吗,几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晏辞稍微往后仰了仰身子,艰难地避开快喷到他嘴里的唾沫星子:“...啊,是岳丈大人啊,多日不见,身体安好?” 这人正是顾笙的爹爹,镇上唯一的秀才顾绰。 顾绰见到晏辞,面上比见了顾笙还高兴,听他一声勉为其难的“岳丈大人”,面上丝毫没有赧意,大喜道:“好好好,托了贤婿的福,一切都好!” 若不是几个月前,这人还站在晏家乡下小院里一口一个“窝囊废”“穷光蛋”地叫着自己的场景太过深刻。晏辞都要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或者眼前这个一口一个“贤婿”的人是被人夺舍了,所以才像看到亲娘一样看着自己。 不过此人毕竟是顾笙的爹爹,晏辞也没有不客气,尤其此人还牢牢抓着自己的手腕,一副怕自己跑了的样子。 “...岳丈大人怎么突然想起要过来了?” 那顾绰闻言喜不自胜:“好贤婿,好!岳丈果然没看错,当时把笙儿嫁给你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今日是笙儿的生辰,我这不是特地过来看看!” “呃,可是几个月前,岳丈大人不是还要小婿和夫郎和离,怎么今日就...”晏辞故作奇怪地问道。 “贤婿。”顾绰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正色道,“今日是笙儿的生辰,咱们爷俩也有些日子没见,先不要说往日那些误会的事。” 不是... 谁跟你是爷俩啊??? ------------------------------------- 顾笙原本在府内招待客人,一抬头看见府门处,自家夫君正被一个看着熟悉的中年人拉着,心里诧异,再仔细一看,心头一紧。 “爹!” 晏辞这厢正与这没皮没脸的老流氓挣脱不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顾笙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顾笙在惜容的陪同下快步上前。 他看着顾绰,有点儿紧张地问:“爹爹怎么来了?” 那顾绰转头一看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