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不快,转念一想,姝儿必然是因为秦氏的挑拨,心生芥蒂才会如此。身为姐姐,她本该大度些,不计前嫌的挽住唐姝的手,一面走一面关怀的问:“姝儿,这几日,你在宋家可还习惯?” 唐姝极力忍住挥开唐向晚的举动,成亲三天,宋朝臣未曾和她圆房。虽不像成亲当晚一样说一些胡言乱语,但对她相敬如宾,她睡床上,他打地铺,浑然没有要和她圆房的打算。 虽则在婆子和使女面前给足了她面子,得不到夫婿喜爱的女子,岂非很失败? 她心里知道这一切不该怨恨二姐姐,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若非二姐姐当时劝她嫁给宋朝臣,她也不至于沦落成宋家的笑柄。 声音是她自己都无法忽略的冷淡:“就那样吧!” 唐姝漠然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让唐向晚觉得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她不想这么快下定论,毕竟她不知道姝儿和宋朝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多年的姐妹情,没道理如此经不住考验。 她忖度姝儿心情不佳,到嘴的许多话不便在问,转移话题道:“王姨娘肯定等你等急了,你快去梅园。” 唐姝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述说,松开唐向晚的手一声不发的就走了。 唐向晚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想来是她错了,姝儿在宋府,过的未必如意。若不然,也不至于对她有如此大的怨气。 但这是为何? 宋朝臣放弃了她转头娶了姝儿,理应待姝儿好才是,怎么却… 有心问问宋朝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身份尴尬,已经不合适。 她闷着头往莱芜居走,迎面遇上了靖安王,低低的喊了声姐夫,侧过身子让他先过。 他顿住脚步,方才她还光彩照人,这会就像快要枯萎的花,淡淡道:“和你三妹妹拌嘴了?” 唐向晚诧异道:“姐夫怎么知道?” 靖安王背着双手往前走:“你和宋朝臣的事,我略有耳闻。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三妹妹在宋府便是能得到仆人的敬重,不得夫君的疼爱,她又如何快乐的起来。” 靖安王没叫她离开,且又在和她说话,她只能跟上他的步伐:“这就怪了,他娶姝儿,并非被人强迫,恰恰是他自愿的。成亲后,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靖安王对内里的细节不甚了解,就他自身的经验来看,无非是有一种可能:“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件东西嚼过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起初便是再视若珍宝,也会弃之如敝履。” 唐向晚撑不住笑了,这比喻着实有趣。 他挑眉:“你笑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