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提着木剑吱吱哇哇地冲进室内,朝着孙膑刺过来。 他就像支离弦的箭,他的兄长紧追在身后都抓不住他。 孙膑抬头,木剑剑尖只在尺间——而他身前却是秦昭。 情急之下,他左手瞬间紧贴她的背,将她压向怀中。他带着她后仰些许,右手的竹简迅速掷出。 竹简碰上木剑,幼童力道不及,剑身被打偏,向上飞起。 男童木剑脱手,宽额头挨了木剑剑身一击,就似被戒尺打中一般。 竹简和木剑掉落在地,男童也随之跌坐。 他没有哭,伸手捂住头,冲着孙膑大声嚷嚷。 “孙先生,不讲武德,欺负华!唔,先生在……做什么?” “华弟无礼,念其幼稚,赢驷请先生莫怪——呃?华弟,莫看!” 孙膑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马驹一把扯过他弟弟,一只手捂住嬴华的眼睛,一只手捂住自己的。 他分明看到,赢驷捂脸的手豁开个大口子,那双贼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他和他的怀中人。 “大哥,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有什么是华不能看的吗?” “华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噫,能有甚不懂的,不就是先生抱了个女——” 赢驷关上手掌的缝隙,一把捂住了嬴华的嘴。 他立马反应过来不太妥当,连忙把自个脸上的手扒下,将弟弟的眼睛又捂住了。 孙膑冷冷地看着赢驷。 小马驹顿时寒毛起立,浑身打嗦。 “非也,华弟,那可能是师母呀,注意说话的分寸。” “师母?师母——你可以帮华揍孙先生吗?孙先生总是搪塞华儿,不肯教我真本事。” 小家伙耳朵动动,立马来劲,拉开兄长捂嘴的手,就开始倒豆子般跟人告状。 怀里的人正在发抖,孙膑收住让秦君的小公子们先出去的话,低声询问秦昭是否还好。 “小孩子非礼勿视不懂的话,至少要知道不能乱说话!我和先生才不是——” 秦昭猛地推开孙膑,将反应不及的他直接推倒在案边。 孙膑错愕着向后倒下,手下意识地拽住什么东西——是她的手臂。 倒地的惯性足矣牵引另一个人共甘共苦,秦昭身体倾斜,紧跟着一起倒下。 她双手撑在孙膑脸颊两侧。她的掌下是他的发丝,掌心的触感异常灵敏,层层叠叠、根根分明。 明明距离还没有先前那样近,对视间仿佛可以吞掉心跳。 “哇喔——” “当着小孩子的面,你俩这样合适吗?真是没眼看!” 赢驷震惊到松开了手,嬴华看到这一幕,起哄的感叹就从嗓子里溜了出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