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随后随着水流一起消失,冲进地漏。 简若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洗完澡的,只记得吹风机吵得人腿疼。 次日,简若沉挑了一条最宽松的运动短裤。 吃完早饭,将腿搭高穿鞋的时候,关应钧一眼就看见裤腿尽头还有些红的地方,他不免有点心虚,但想到最后睡觉时,简若沉踹到他肚子上的那一脚,又觉得挺值。 简若沉凉凉地睨他:“看什么?” 关应钧语调平淡又认真:“我爱你。” 像在说,今天我要吃蛋炒饭。 简若沉哽了哽。 等读研了,他一定要针对关应钧这种性格的形成方式写一篇论文。 裤子是棉质的,宽松又舒服,但还是有点磨腿,但等到了警署,投入正事,身上这点不适立刻就从注意力里排除了。 “什么?” “逃了?”简若沉瞪圆了眼睛。 张星宗竖起手指,“准确来说是没逃成。” 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吭哧吭哧笑出了声,挂在刘司正身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正哥,你跟简顾问说哈哈哈。” 刘司正肩膀一抖,把人弄开,“昨天凌晨一点多,奥利维·基思谎称要上厕所,看守警员带他过去之后,十分钟没见到他出来便进去查看。” “随后发现厕所窗户的栏状防盗网被卸下一根,奥利维基思想从缺口处逃走。” 简若沉好奇:“然后?” “值班的警员过去时,刚好看到他卡住了,正在卸第二根防盗管。”刘司正也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他笑了声,“然后他们就把他拔出来关回去了。” 简若沉:……啊? 张星宗终于笑完了,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其实就算他把防盗管全卸了也跑不出去的,拘留所只有一个出入口,周围的墙壁上还有电网。想要进出,只能靠身份卡从唯一的出入口出去。” 西九龙总区警署负责的案件性质比较恶劣,能在分区解决的案子,根本不会挪到总区来,小偷小摸的,抢劫数额较小或者打架斗殴的,根本不会关到这边来。 这里都是连环杀人犯,或者极其危险的帮派社团成员。 从1974年开始,拘留所层层加码,逐步加固防逃措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如今已经固若金汤,连小瞭望台都建了4个。 想逃,没门。 简若沉沉默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样的人怎么能杀那么多高级知识分子? 难道光靠利用他人的善心吗?越是善良的,容易相信别人的,越容易被他杀害。 所以死的反而都是好人。 “据说拘留所那边把人揍了一顿,他现在鼻青脸肿,吃饭都只能靠塞进嘴巴缝。”丁高道。 “哎,你这死心眼。”毕婠婠拿卷起来的文件锤了一下丁高的脑袋,“那叫逃跑时慌不择路,不小心被防盗栏卡住,卡肿了头,胃口不是很好。” 丁高讷讷,“……哦。” 简若沉叹道:“也是自作自受。” 没打死就行。 哦不,没卡死就行。 死了太便宜这种人渣了。 重案组这边收拾好了手头现有的审讯资料,开始根据鉴证科分析的证物信息,对着失踪名单寻找其他受害者的家属。 奥利维·基思身上背着的案子太多,光是可能与他有关的失踪案就有9个,除了已经找到的冯野,还有8个未找到,那天抢救出的物证数不胜数。 为了确认失踪者和奥利维基思有关系,还要拿着这些东西的照片上门去找受害者的家人做确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找活人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找尸体。 七日之后,也只在马鞍山附近一口旧的老鼠井里找到一具骸骨。 那骨头都被老鼠啃噬得散了架,残破不堪,拼起来也不完整,渗人至极。 简若沉过去看的时候,正巧看到dna结果出来,有对找到了孩子的父母正抱头痛哭。 其余过来做比对的父母惶然交握着手。 他们知道,没有消息就是还有盼头,哪怕不多,好歹也稍微有一些。 那阿姨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见到简若沉,只是啜泣着走过来,拽着他的手用力握着,颤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 她看上去很知性,文雅,像个知识分子,“我知道凶手是个英国人。” 她哽咽着,又咬牙切齿,“英国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