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应钧停下了按揉后颈的动作,手指往下移,轻轻拢住了怀里的人。 简若沉这样一声不吭,信任又依赖似的,靠着人的样子很久没有过了。 上次好像还是在1892酒吧,做戏给陆堑看。 简若沉靠在他怀里说……你弄得太里面了。 关应钧盯着简若沉耳尖的小痣,哑声克制着扯了点正事:“你持枪证的考试时间出来了,四月十五,上午九点半。” “哦。” 关应钧实在忍不住了,他轻轻嘶了口气。 简若沉立刻仰头,狐疑道:“怎么了?我蹭到你伤了?” 关应钧便低头,熟门熟路地噙住那两瓣唇。简若沉呆愣一瞬,随即唇齿被撬开。 他本能地抬起手,撑住面前的东西。 完蛋了。 关应钧第一次亲人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们第一次在老旅馆天台上接吻的时候,就轻轻碰了一下嘴巴。 轻得宛如青草被微风吹着,拂过脚踝。 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狂风骤雨打下来,把腰都要压弯了。 简若沉攥了一把手里的衣服,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头晕目眩。 他拼命想张开嘴呼吸,但越是张嘴,被侵犯的领地就越多,越想吸一口气,便越是得不到。 溃不成军。 简若沉眼尾都泛出泪了,实在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关应钧胸前的肉,等人离开了,才低俯着喘了会儿气,咬牙切齿道:“你想弄死我?” 关应钧眼神幽深。 简若沉哽了哽,从他腿上起来,手软脚软地撑了两次才坐到办公桌上去,一脚蹬在关应钧膝盖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应钧捉住那截脚踝,把掉下来的拖鞋套上去,嘴里的话有理有据,“我肩膀受伤,洗澡时间可能会长,你饿了的话,我先给你做饭。” 简若沉:…… 多可怜啊,整得跟他欺负人似的。 他说:“我帮你。” 最后帮了整整四十分钟。 帮到后来,他手酸撑不住,整个人砸进浴缸里,顺便也洗了一遍。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关应钧先出去了。 浴缸要是有思想,都会觉得被装在关应钧家里很可怜。 再这么互帮互助下去,他的手要酸得拿不动枪了。 简若沉进厨房,看见关应钧用左手炒菜,就把人赶出去,快速做了三个简单的,端着出来。 两人吃完了饭,又去书房看了会儿卷宗。 第一天休假就算是过了。 次日。 简若沉上学前,对着光着膀子缠纱布的人道,“今天我不来了,上完课要去警署练枪。” 关应钧摆弄纱布的手顿了顿,低低应了一声,“正事重要。” 简若沉便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帮他绑好新纱布,“好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手指被勾了一下,简若沉回头,关应钧就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 简若沉仗着自己要走了,半点没收敛,挠了一下关应钧的掌心,“之后见。” 他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上完课就回了家。 之后几天都去靶场练枪,为持枪证考试做准备。 简若沉一进门,就有人围着看。 少年戴了透明的护目镜和墨绿色的隔音耳罩,眼神坚毅,人枪一体。 “砰!砰砰砰——” 十声枪响过后,靶纸的十环区,密孔连成一个空洞。 边上观摩的警官们立刻道:“哇!无论看多少次简顾问的枪法,都叫人觉得好劲!” “有没有什么诀窍啊?” “有啊。”简若沉笑眯眯地,“持枪的手要和头在一个重心位,注意力要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