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骂:“就你会说话。” 说完之后又看向卢皎月,“阿嫦别搭理他,这小子那张嘴,早晚叫人把舌头勾了。你那个柳笛是不是吹坏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再给你寻一个。” 说完也不等卢皎月回答,轻轻扯了一下马缰就驱着马换了个方向跑走了。 卢皎月也很习惯了。 柳笛很容易制作,但只是薄薄的一层树皮,几乎没什么保护措施,卢皎月又是个新手,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这么一路走过来、光祸祸路边的柳枝去了。 倒是先前被敲头的那亲卫有点懵逼,他琢磨着自己刚才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啊,这不是夸皇后殿下吗? 正思索着,却听旁边早就有人抢着话头接过去,“殿下不必担心,都说名师出高徒,陛下在音律一道极有造诣,由陛下亲自教导,学生必定不逊色。” 卢皎月想着“这可未必”,水平高不高和会不会教人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转念又想起了上次周行训教的射箭。 其实不管是箭术还是柳笛,卢皎月都确定是自己不擅长方向,她要真的有这方面的文体才能早在上辈子就体现出来了,但是周行训在这上面展现了超乎寻常的耐心。卢皎月有时候被他这么笑盈盈地看着,甚至生出点自己或许学得也不错的错觉……是“错觉”吧? 卢皎月发现,自己还真是被哄得有点渐渐认不清现实的趋势。 这么想着,她却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刚才那个说话的亲卫,她也不由地莞尔,“承你吉言。” 那亲卫一下子涨红了脸,明明是能说会道的一张嘴,这会儿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皇后殿下可真好看啊,说话声也好听。 他要是将军、他也愿意这么小心捧着哄着。 倒是旁观另一个人听到这段对话终于恍然大悟。 他可算知道刚才自己那话毛病出在哪儿了:他光夸了殿下、把陛下给忘了啊! 这会儿忙不迭地找补,“殿下您不知道,陛下还是少将军的时候,就曾在军中做鼓乐,曾遇战事颓靡之时,他亲自上阵擂鼓激励士气,后来军中气势果然大盛。” 卢皎月顺着声看过去,“是吗?” 因为周行训不在的缘故,这边的气氛松快了很多,亲卫也敢大着胆子抬头,却被这一笑笑得晕乎乎的。 他磕磕巴巴地应了声“是”,本来还想把这事接着讲下去呢,却半天没捋直舌头,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不开口,有的是人接着说。 刚才搭话的两个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科普起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