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仙以为汶若云是想继续蛮缠,立刻说道:“我知道,庄越是汶师叔仅有的嫡传,如此处置也是别无他法,还望师叔见谅。七百年来宫规如此,非是师侄不容情,只若是这么严重的大错,都被轻易放过,以后门内还有哪个弟子会遵守宫规?” 她语气虽然并不如何严厉,可里边不容置啄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莫非仙此人的固守己见,汶若云是头一次见识。她摆出宫规至上的态度,身为明光宫中的门人,汶若云也不得不服从。 除非她带着庄越叛出宫门,可若是那样,庄越才是真的只有死路。 更何况,汶若云身受师门的爱护,她也不愿做出对不起明光宫的事。 知道求情也没用,汶若云本就不打算再尝试。 刚才虽然及时吃了护心灵丹,汶若云的身体还是无力发软,能坐直身体,都是勉强。 她却还是推开凤兮的阻拦,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郑重其事的向莫非仙一礼。 这一礼,是执弟子礼,以下位拜见宫主的大礼。 以汶若云的身份地位,平常也只有在每年沐雪节时宫中大宴,众弟子拜见宫主的时候,才会使用。 莫非仙代理宫主这些年,直接免了汶若云的礼,这还是莫非仙第一次这么正式被汶若云行礼。 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汶若云,并示意凤兮一起。 “汶师叔,你这是做什么?” “我身为庄越的师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有失察之责。传授男子师门核心功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汶若云坚定地拒绝两人的搀扶,对着莫非仙说道。 “我愿自毁金丹,废除灵脉,交回功法。”汶若云深吸气。 “以求宫主能减轻庄越的罪罚,只罚他废除修为,逐出宫门,今后不再修炼明光功法。” 庄越只要能保住灵脉,以正羲宗深厚底蕴,更换功法重修金丹,也不是难事。 凤兮倒抽一口气。 她知道汶若云跟庄越师徒两个感情好,情同母女、不对,是情同母子。 却没想到汶若云竟然肯为庄越做到这种程度。 莫非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怨。 得知庄越的男儿身是真的,她下意识的就立刻把他跟汶若云划清界限。 朱碧潮这一支都霸道护短,莫非仙也是如此。 汶若云只是被欺瞒,本身毫不知情,庄越的事,牵连不到她身上。 回程路上,莫非仙都为汶若云打算好了怎么开脱,把她从中摘出来。只等把庄越处置后,让汶师叔在后山以养病为名躲上几年,淡化她的干系。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