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虽然没说话,庄越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变好了。 刚在他发出邀请的时候,钟云衣藏在袖子下边的手,紧抓他的胳膊,肢体上透着紧张的情绪。庄越不好直接推开他的手,任由钟云衣捏着他的胳膊,一行人进了会馆。 魏柏义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熟练的要求店家给安排清净的包厢。 众人被引向二楼,庄越放慢脚步落在后边,钟云衣压着声音说:“庄越,你的胆子真的好大,竟敢直接请他们一块来会馆。” 庄越无奈的拍拍她的胳膊,让她松松手,“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都是正常的往来交际吗?云衣,你一直待在内门,外出的少,其实这些再正常不过。你跟董莞不能总待在宫里,也该出来走动走动。” 钟云衣似乎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 包厢的位置位于二楼正中处 ,正对着舞台,视线极好。 敞开的窗口前是一张圆桌,围绕着桌子摆着几把带着软垫的椅子。侍者将多余的椅子挪走,六个座椅调整出宽松的间距,让客人们更舒适。 六把椅子靠右边的三张已经坐了人,顺序分别是右手第一把朔正,第二把魏柏义,第三把沈倾。 董莞先进去,她可能还是害羞的本能作祟,选了左手第一把,最远离男性们的椅子。 钟云衣挽着庄越进来,一看就剩下两个位置,牢牢的按着庄越,拖慢他的脚步,自己抢先坐到左手第二把。 庄越落到最后,站着看紧邻着沈倾的那张椅子,钟云衣扭过脸来,戏谑的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庄越,快来入座,艺人们都登台了。” 庄越暗暗瞪她一眼,走到最后那把椅子坐下。 对面,环绕着高台两侧是抱着乐器的乐手,轻灵悦耳的编钟声被敲响,舒缓柔和的琴音紧紧跟上。舞台上,一群穿着五彩衣裙的女孩,手中抖开云袖,翩然起舞。 明光宫每年的沐雪节的晚宴上,汇集了各个弟子精益求精排练出来的节目,数年演练下来,并不比次间的艺人水准差。 这养刁了明光内门弟子的眼光,也就不觉得歌舞表演有什么稀罕,反倒是民间一些特有类别,如杂耍,口技,皮影画之类明光晚宴上没有的,更吸引她们。 钟云衣跟董莞看的专心,在节目间隙,也会点评一下艺者的表现,因为受过多年的熏陶,说得头头是道,连魏柏义跟朔正,都听的频频点头。 庄越双手杵着桌面,演艺表演他见的多了,颇为无聊。只可惜没有ktv,不然双方互动可以更强。 他左看右看的观察着双方,男方中魏柏义很显然是意识到了这次“巧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