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的问柴大人,”宁风眠因为沈槐之的醉话而阴霾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是被这位只知道读书的大才子给点亮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不是在帮你报仇吗,当年你可是被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咬得够惨啊!” “你你你,快别说了!”吴渔觑了身边那位抱着黑猫一身雪衣的美丽姑娘,连忙同手同脚地走到宁风眠身边,使劲摇了摇宁风眠的胳膊, “给我留点儿颜面罢。” “哦,”倒是宁晚意,眯起好看的杏仁眼,不紧不慢地摸着怀里的芝麻汤圆,直截了当地说道, “吴渔哥哥啊,就是我的那位皇上指婚的夫婿嘛。”然后似笑非笑有些戏谑地望着吴渔。 吴渔大窘,原本清雅的脸瞬间又红了,脸耳根都红得仿佛在滴血,结结巴巴地行礼道: “姑娘……吴某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婚事……婚事对不起,是圣上指婚,我……你……你若不喜欢,我……” “你能怎么办?”宁晚意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假装板起脸来: “你要抗旨啊?” “我……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朝那个方向努力!”吴渔下定决定道,这句话倒是说得一点儿也不结巴了。 “噗呲……”宁晚意被眼前这位老实的大才子逗得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女的脸颊瞬间浮起一片红云,像一朵即将盛开的娇艳蔷薇,看得尊为户部尚书的吴渔直接傻愣在了原地。 “好了好了,晚意,别逗你吴渔哥哥了,再逗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去了吴家就要上房揭瓦了,”然后宁风眠对着吴渔招招手, “我们书房谈话。” —— “这水一定有问题。”听完宁风眠讲了码头的事情后,吴渔斩钉截铁道。 宁风眠扬了扬眉,表示愿闻其详。 “户部会有所有船运,税收记载,若真如你码头所见所闻,运水产的船只较往年多得多,那一定也会反映在酒楼的水产购买的帐上,但是我目前没发现整个宣城的税收账簿有任何异常情况。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这些船都是黑船,没有账目登记,但是这么庞大的船只数量,想要打通所有关窍完全做到掩人耳目其实是很难的。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水产船只中运的都不是水产,水箱中装的也不是鱼,否则无法解释这么庞大数量的水产去哪了。”吴渔俊逸秀气的眉皱在了一起,一扫刚才面对宁晚意时的笨手笨脚,整个人思考得谨慎又缜密。 “风眠,这么多水,如果运的不是鱼虾……”吴渔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宁风眠, “我怀疑是——” “火石。”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这就去查水路民运的全部记录!”吴渔猛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不可,”宁风眠按住吴渔微微颤抖的手, “去查水运登记簿太容易打草惊蛇,我已经让何勇去查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