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容思双的话,襄平笑得意味深长,故意说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思。我记得,四娘的生母,似乎就是安王府的歌姬。你难道没有想过,四娘,她也可能是安王的子嗣,你同父的亲妹妹?” “那又如何?”容思双笑着说道,“当年父亲迫于王妃的压力,将名下众歌姬塞给其他人,四娘可能是安王之女,也可能是宸王之女,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可无论如何,四娘都是宗正寺记录在册的宸王庶女,她就只能是宸王府的娘子。” 襄平笑着摇摇头:“你的狠心,我自认不及。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哦?” “现在没有安王,只有静安郡王。” 容思双却笑了:“安王会回来的,不是吗,殿下?” . 容思勰在府中避风头,突然接到襄平公主的邀帖。 容思勰想都不想就推拒了。 可是后来,襄平锲而不舍给她发帖子,而且不光是容思勰,许多宗室女都受邀。襄平举办了一个名花宴,连办五天,邀请全京贵女前去赏花。 容思勰本来不打算去,可是这场宴会声势浩大,许多人为了给襄平面子,都准时出席,许多宗室女也已到场。然后被襄平这一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襄平邀请容思勰,但容思勰拒而不去。 落公主的面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容思勰知道如果自己再推拒,恐怕突厥使臣走后,她就得被皇帝拎起来修理,所以明知此行有诈,容思勰也不得不去。 容思勰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带上全部得力的属下,自己身上也全是机关,然后毫无预兆地,在第三天造访襄平公主府。 容思勰想到襄平多半设了陷阱,她只能尽量打乱襄平的计划。容思勰出门的日子完全是随机的,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容思勰打算何时出门,或许这样,能打襄平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露个脸,容思勰就告辞。 而且出门前,容思勰反复确认,确保今日突厥可汗已经出城,她才敢动身赴宴。 容思勰出现在公主府门口后,接引宾客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和光郡主?” “是我。” “郡主安好!郡主也不说派人来知会我们一声,突然登门,倒让我们不好招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海涵,我这就带郡主去宴会场地。” “等一下。” 容思勰止住侍女的动作,随手指了一个蓝衣服的丫鬟,说道:“我看她就不错,让她来带路。” “这个丫头粗鄙不堪,恐怕会招待不周,唐突了郡主。不如我来带路?” “不必,就她吧。” 见容思勰决意如此,接应的侍女也很无奈,只能高声呼喝那个蓝衣侍女:“好生招待郡主,记住没有?” “是。”蓝衣侍女低头应诺。 蓝衣侍女带领着容思勰朝宴会场地走去,容思勰也曾来过襄平公主的府邸,一路上都在暗自警惕。 夏波几人也在悄悄观察周围,好在这个侍女老实的很,一路都顺着中轴大道走动,从不曾试图带着她们往僻静处走。夏波暗暗放下心,这样看来,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对。”容思勰突然停下。 蓝衣侍女不解地回头:“郡主,怎么了?” 容思勰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蓝衣侍女还想拦住容思勰,却夏波几人止住。夏波微微抬手,露出藏在衣袖里的刀剑,那个蓝衣侍女马上老实了。 而在这几个闪念间,容思勰已经走远了。 容思勰可没有和坏人解释原因,然后生生把追兵等来的毛病。容思勰没想到襄平竟然来了这么一手,出于惯性思维,所有人都觉得襄平会让人把她们往僻静处带,可襄平偏偏反其道而行,一直带着容思勰走正路。 中轴线上的建筑都格外贵重,多是主祭祀、办婚丧等大事的殿堂,可是谁家女子开宴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