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叫他,方又行连忙出列,“圣上,微臣在——” “你来看看,这些材料真实吗?” “是!”方又行躬身上前,从卫兆启手中接过资料,马上快速而又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回道,“回圣上,基本不差!” 诚嘉帝点了点头,“童讼师请继续!” “是,圣上!”童玉锦转身问向肖会遂,“前肖大人,你对百姓的状告还有疑异吗?” “我……这……都是下面人为了隐产量欺下瞒上,怪不得我!”肖会遂强辨说辞。 童玉锦冷哼一声,“由不得你推卸责任,否则朝庭派你为一方知州有何用?” 大堂门口的人纷纷点点,“是啊,下面人固然会欺下瞒上,可是作为主管官员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就能推卸责任的,否则就是失职,就是洞察不明。”说话之人说完后才惊觉身边有禁军,皇上还坐在公堂之上呢,自己竟……可是……好像没人制止自己插话,紧张的心松了一下,他这一松,让身边不少人跟着一松,氛围竟在不知不觉中松泛起来。 肖会遂见整个公堂之上没人开口说话,静得让人心怵,眨了一下眼继续强辨道,“那第二宗呢,我邀宠固位、投上所好?这已经不仅仅污蔑我了,这还是要污蔑淮东路、甚至京几路官员啊,樊大人,这可不得了,这是居心叵测,你可得仔细查查?” 樊大人不解的看了眼夏琰,他可是肖会遂的直接顶头上司,如果邀宠,矛头岂不是直指他,这倒有点意思。 这样想的可不止攀中易一个,就连诚嘉帝都看向童玉锦,什么意思? 只有赵之仪明白这矛头所指是何人,可是……他皱眉继续听下去,只见童玉锦问道,“前肖大人,你大概是忘了自己如何才进大理寺大狱的吧?” 肖会遂鱼泡眼紧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伏趴在地,“圣上,下官有罪啊,下官有罪啊,经不住银子的诱惑,经不住下面官员阿谀奉承贪了朝庭的赋银,请圣上、大理寺治臣的罪,下官不该啊!” 温润如诚嘉帝,帝王学里有远交近攻一说,当着公堂前的民众,他也没忍住表现出自己厌恶的情绪,皮下双眼,实在不想看这个又奸又滑正四品实权官员的贼脸,左顾右言,就想滑过他投靠的后台,他冷哼一声,继续听下去。 童玉锦说道:“前肖大人,你也不要向圣上哭诉,好像你是多么不得以才犯了这贪污之罪……” 肖会遂连忙接话:“如何不是,小人也是十年寒窗苦,进士及第,如何不知圣人教化,实在是地方上的胥吏太过可恶,小人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泥潭,小人不是圣人,孰能无过?还请三法司、大理寺明察,小人真得是不得以而为之啊,如果不和下面的胥吏打成一片,小人在地方上根本无法治下,恳请各位大人们明察!”为了逼真的打动人心,肖会遂甚至流了几滴清泪,非常煽动人心。 童玉锦冷笑一声,“不仅不承认第三宗罪,连第四宗罪也全部推给了地方胥吏,前肖大人,你可真行啊!” 肖会遂转头说道,“小人没有的罪名如何会承认?” 童玉锦拱手对樊大人说道,“小民请求第二宗罪暂止先放到一边不说!” 樊大人几不可见看了一眼淡定如厮的诚嘉帝,点了点头,“准——” “多谢大人!”童玉锦回道:“可是第三宗、第四宗罪,由不得前肖大人不承认!” “有何证据?”樊大人问道。 “回大人,第三宗罪的案宗已经移交到大理寺,前肖大人也是由这条‘贪污受赌、不择手段’入的大狱,他贪污的银子,各项证据已经从各县郡取得,证据也都在大理寺。”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点了点头,“是,本官已经收到卷宗,肖会遂你可认罪——” “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以才……” 几道目光射向肖会遂,其中最有力的当然是当今圣上——诚嘉帝的目光,他的目光让肖会遂立刻闭了嘴。 樊大人见收回目光后才继续问道,“童诉师,那么第四宗呢?” 童玉锦回道:“这一条依然是开国公府长史于先生提供的,他前前后后在东州府呆了近半年,走访了东州府八县郡二十六个乡镇,列出了东州府衙门所收课税名目,名目之多、之繁杂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阿德又从公堂候审处捧出证据,供圣上和各位大人过目。 诚嘉帝看完后,直接把呈证扔到了肖会遂脸上,呈证从他脸上滑下,落在地上,他吓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浑身发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