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方府 晚饭后,方又行在书房处理一些与公事有关的人情往来,方秉良从外面走了进来,给他行了一礼,“父亲!” “回来了!” “是,父亲!” “亲家留你吃晚饭了?” “嗯。” 方又行笑了笑,“你媳妇这次为何回去?” 方秉良不好意思的笑笑,“回父亲,娴儿不是为了家里的事回去的。” “是嘛!”方又行意味深长的笑笑。 “真的,父亲!” 方又行再次笑了一下,“高门娶媳妇的滋味还真不太好!” “父亲,娴儿也只比我们高了一些而以!” “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 方大人回道,“你到是敢想?” 方秉良连忙回道:“父亲,娴儿是有些大家闺秀的娇气,为人处事还是挺好的。” “为父没说她不好,怕你有压力!”方又行叹气。 “没有,儿子绝对没有!” 方大人抬眉看向儿子。 方秉良认真回道:“真的,父亲,只要给儿子时间,儿子入阁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大人点了点头,“你过来想问夏夫人的事,是不是?” “是,娴儿今天回去也是问这事,现在情形怎么样?”方秉良问道。 方又行回道:“刚才有人传来消息,夏候爷进宫了。” “有查到是何人刺杀夏夫人吗?” 方又行摇头:“没有查到,但是死去的杀手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难道是异族人在搞事?” “不排除这种可能。”方又行说道,“不过以我来看,更像是有人买凶杀人。” 方秉良皱眉,“有本事杀夏候爷,杀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 方又行叹道:“夏候爷文武双全,杀他谈何容易。” “那倒是!”方秉良想了想问道,“父亲,你有没有觉得京里这年味不同寻常?” 方大人点了点头,“嗯,出去做官要当心,不可拉帮结派,做好自己本职之事。” “是,儿子知道!” 方大人说道,“夏候爷虽年轻,做起事来却杀伐果断,非常人能比,丧妻虽痛,却并不能打倒他。” “父亲,没见到夏夫人……” “怕是凶多吉少。” “岳丈大人也这样说。”方秉良说道。 方又行摇头:“整条河都干了,也没见人影,周围民居,就差掘地三尺,生还的可能性怕是不大!” 每一个人都觉得童玉锦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事实上呢?事实上似乎也是这样,大冬天带着受伤的身体跳到冰冷的河里,河面有顶极杀手,河周围有虎视眈眈想置她于死地的晋王府之人,不仅如此,她的三魂六魄还要被人往死处超度,她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管生还的机率有多低,那怕就是死了,她能被一个人心心念念牵挂着,能被一个人恨不得与她同生,恨不得与她同死的放在心头,我想有这些应当足够了吧,也不枉此生了吧! 可这世上之人,明明知道活着是多么不易,却仍然要苟且的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体味人生百味,才能品偿儿女情长,领略这世上千般风景,万般柔情,才不枉走这人世一遭。 京城皇宫 胡须满茬的夏琰站到了诚嘉帝面前,没有了往日的气宇轩昂、神彩飞扬,面上一片暗淡,声音厮哑,“圣上,臣有事请奏!” 诚嘉帝深深的看向自己的臣子,任由夏琰拱手弯腰低头而立,仿佛不知道他已经在河道冷风中站了三天三夜。 大太监卫兆启悄悄瞄了一眼诚嘉帝,又偷偷瞄了一眼很虚若却强顶着身子的夏候爷,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候爷竟还是个多情之人,真是夫妻伉俪情深哪! 诚嘉帝终于开口了,“爱卿所奏何事?” 终于等到问话,夏琰直起身子满眼请求而坚毅的说道,“圣上,臣恳请封了晋王府!” 诚嘉帝和夏琰对视,许久没有开口。 许久之后,诚嘉帝摇了一下头,“朕不准这个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