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见童玉锦又睡着了,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现代’是什么地方呢? 诚嘉十七年的除夕夜在热闹非凡中来临了,无论贫穷还是富贵,过了今天到明天,都要增一岁,无人能抗拒岁月的痕迹。 傍晚,皇宫正门城楼,一年一度的与民同庆又开始了,宫门前后既威严,又热闹,沿着城门前的正道,人山人海,京城民众都想通过除夕之夜看看大陈朝帝后的尊容。 渐渐的夜幕降临,城楼上开始燃发起了烟花炮竹,大家知道,这阵烟火过后,帝后就会登上城楼与民同庆,只听见‘轰’的一声,一簇红色的烟火飞上了夜空,发出‘叭、叭’的响声,紧随着响声,烟火在空中形成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如九天玄女升空,又似天女散花,美轮美伦,其后,烟花、炮竹不停,色彩绚丽缤纷,声音响切云宵。 连京城外的灵明寺也听到了,寺庙里众僧正在大雄宝殿内为众生祈福。香气缭绕中,烛光点点,给人心灵以祥和、安宁。 寺庙之外不远,小山之顶,站着两个人,山下点点灯光,山上一盏微弱的灯笼挂在小树枝头,影影灯光衬托他们的衣袍在红梅树下显得飘飘欲仙,可是对话却仿佛经历世事沧桑,平淡中透出无限炎凉与伤感。 “今年一年,几乎都在京城,谢谢你!” 对面之人摇了摇头,双手合拾说道,“不必,我留下来是有原因的。”细看之下,赫然就是明月大师。 “原因?为何?”穿着连帽风衣的人捋下了头上的帽子,有些惊讶,双眼看向明月,他是谁呢? 此刻的他应当出现在皇宫正门城楼之上,和他的妻子一起接受万众景仰。 明月大师放下手,转过身,看向北方的天空,除夕之夜的天空除了漆黑,还是漆黑,他却说道,“有没有看到隐在云层后面的北斗之星?” 诚嘉帝朝天空仰望过去,看了许久后才说道,“似有光亮,又全然没有!” 明月听到这话,微惊转过头来,看向诚嘉帝。 诚嘉帝头的姿势没变,目光转到了明月身上。 一时之间,这对曾经形影不离的少年朋友,知已,在他们分别十一后,目光再次相遇了,目光中没有了年少轻狂,没有了年少无虑,积淀的都是岁月无声。 明月,原名,赵之霖,秦王嫡长子,袭位南陵郡王,三岁入宫,成为太子诚嘉帝赵启泰的伴读,他们从开裤叉一路走到青春少艾,期间,一起成长,一起开心,一起经历人间世事无偿,之间积淀的情谊,已经无法界定,是朋友,早已超出;似恋人,似乎又不满;如亲人,又不妥当,已经很难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了。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是怎么样的情感,他们都‘发乎情,止乎礼’。 从小人物的角度说,他们是做大事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能做什么;从不平凡人的眼光来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已经站在山之最高,必然要承受最高处的‘不胜寒’,无可避免。 小山之顶,有风吹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