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振也是个刑吏老手,最难啃的他一动也没有动,挑最好下手的先审上了,对于这些市井混混,他的手段绰绰有余,几个弱一些、不经事的很快便交待了他们的罪行,连哭带叫,乞讨求饶,那幅连狗还不如的样子,正常人是没法入眼的,没法想象的。 小秃子年纪最小,没跟衙役打过几次交道,吓得屎都出来了,口里不停的说出自己干过的坏事,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都不是我干的,我就是跟着老大干,老大叫我干什么,我就做干什么,我不应当有罪的,真的,官老爷都是老大叫我干的……” 谭明振不动声色的问道:“他让你干了什么”? “他……”小秃子缩了缩头,朝四处看看,可惜这里除了他就是谭明振,没别人。 谭明振简短而有力的催促道:“说!” “他让我跟着抢人家铺子,铺子老板被我们打得不敢报官,他还让我……”他一直说着,说了很久,想停下来歇口气,见谭明振仍然拿着鞭子像要打他的样子,只好继续说下去,“他还让我帮着搬死人,把他们扔到芦苇荡里……” 谭明振脑子的玹紧了一下,“把刚才的事再说一遍!” “啊……”茫茫然的小秃子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望亭牢房另一处临时关押处,李旺来躺在稻草上翘着二郎脚,看着手底的人一个一个的从刑事房出来,垂眼不时瞄上一瞄,哼一声。 牢里里某个狱卒猫着腰靠近李旺来的牢房,低声说道,“老卒子已经进京了!” “知道了!”李旺来趁无人注意时回了一句。 望亭刑事房内 小秃子回想着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老大玩女人时,让我帮着把风,有时还有跟着噌玩……” 谭明振打断:“不是!” 小秃子继续回想说道:“老大捞了很多银子?” “不是!” “那是……”小秃子不知道官差老爷多底想问那一句。 谭明振提醒说道:“最后那一段的前一句!” “噢,……噢……”小秃子终于想起来了,“老大也不知从哪里运了两具尸体,让我帮着一起扔到芦苇荡里!” “哪边芦苇荡?” “就是城外那个官道和河道交岔口,不知道是我们县城还是人家县城的地方!” 谭明振明白了,说得是两县交界处的河滩,他问道,“是不是一个妇人,还有一个七、八九的幼童?” “是,官老爷,你们怎么知道?”小秃子并不知道尸体被发现之事。 谭明振威严的说道:“你别管怎么知道,这两人从哪里来,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秃子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 小秃子摇头,“真不知道!” 谭明振继续问道:“是不是你们老大掐死的?” 了秃子依旧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不是!” “为何?” “他掐个叫花子干嘛,反正我也不知道,他让我跟着他一起,我就跟着他一起扔了,官老爷,你可不能定我的罪,都是老大让我干的……” 还真是被童三娘说对了,果然是地头蛇干,还…… 谭明振拿着口供来到秦大人公务房,“大人,案子有突破!” 秦道几高兴的问道:“什么突破?” 谭明振回道:“前些天抓的一伙地痞混混在推托罪名时,竟牵出河滩陈尸案!” “什么,快快讲讲?”秦道几正在派人调淮东秀才的名单,还没有拿到手。 谭明振回到:“大人,这几个人当中,我猜测至少有两个人参与了河难陈尸案。” “何以见得?”秦大人问道。 谭明振回道:“除了小头目李旺来肯家参与之外,还个小秃子跟李旺来一起般运了死者的尸体。” “搬……?人不是他们掐的?”秦道几疑惑的问道。 谭明振说道:“回大人,属下在审口讯中听出来了,人应当不是他们掐死的!” 秦道几点点头:“再查查,人是从什么地方搬到望亭河滩的!” “是,大人……”谭明振仿佛还有话说。 “谭捕头还发现了什么?” “秦大人,李旺来上头似乎有人,他抢夺来的银子据下面的小啰啰说大部分要交给京里什么人……” 秦道几的脸色凝了凝:“是嘛?” “还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