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童玉锦叩了一首,“大人,小民能站起来回话吗,这样回话的速度快点!” 樊中易低喝一声:“放肆!”真是刁专小人,竟敢在公堂之上任意妄为。 “大人——”童玉锦扮成小书僮,雌雄莫辨,两眼可怜兮兮的看向樊大人,让人不忍拒绝。 “你……”樊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起来回话……” “谢大人,你真是体恤爱民的好官!” 生气的樊大人瞟了一眼童玉锦没说话,他官居要职,童玉锦这些小把戏小伎俩,哪能入他的法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后堂屏风处的于文庭哂然一笑,小黑丫把公堂当成自己家了,转头看到夏子淳来不及收回的微笑,心知肚名,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公堂。 “我就先说说馒头它到哪里了吧!”童玉锦站起来回道:“收了贿赂的前伍大人把这两箩筐馒头以匿名形式给了城西收婴堂!” 公堂上的官员感到案件好像不按模式走了,但是失去了打断的先机。 于文庭惊讶的看了一眼堂中的伍士元,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抿了抿嘴,小黑丫的行径又一次出人意料。 童玉锦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继续说道,“那头羊糕给了某胡同一个失怙的老太太,她孤独无依的生活因为一头羊糕有了盼头。那条拐仗又回到了瞎眼老太太手中,那批木材,前伍大人贴钱做了书桌无偿给了北城钱秀才的启蒙书院!” 任谁都听出这是为伍士元辨护,好一个先抑后扬的手法,本来不以为意的三司主审官不得不重新打量童玉锦,打量童玉锦身边的林久成,只见老者轻轻颔首,仿佛是赞许小僮说得不错。 樊中易官威十足,“你为他开罪?” “是!”童玉锦一脸严肃,所势并不比谁弱,如树临风! 樊中易能做到大理寺卿,那也非等闲人物,双肩端直道,“受赌就是受赌!”意思是说不跟你扯受赌后的事。 “大人说得是,我没说前伍大人没受赌!”童玉锦眨了一眼,好像很无辜,意思是我没说他不收赌啊。 也不等主审官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再来说说让伍大人入狱的五千两,知道五千两去了哪里吗?” “哪里?”这才是三司人都关心的事,一笔不小的贿银。 童玉锦笑回:“望亭某家药铺,伍大人托药铺某郎中,按银子数目以朝庭的名义,给在路上逃荒的人布施去瘟汤药!” “什么?布施去瘟的汤药?”三司主审同时大吃一惊。 童玉锦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并且微微笑着:“正是,但是功劳已经被人冒领了!” 公堂之上哑雀无声,这事太不同寻常了!布施去瘟汤药的事,任谁都知道,是京里某个王府做的善事,想不到……个个官员都看向一脸冷漠的伍士元, 童玉锦却话锋一转,“各位大人听出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樊中易的思路终于被童玉锦带着走了,顺嘴就问。 ?M.COOjX.COm